怎麼劉家就能越了督軍,仗著三少帥的勢耀武揚威?
這杭城,是沈督軍的地盤,而不是沈林洋的。
劉市長忙說:“這都是誤會。”
他又說,“之前三少帥過來杭城吃了個便飯,許是我那不成器的犬子同他那些狐朋狗友喝酒時說了些醉話,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宣揚出去。”
他特意強調是便飯。
又特別強調,是喝酒時說了胡話。
沈聿青若是當真了,那就是信了這種和狐朋狗友吹牛說的胡話,並且耳根子軟,輕信了他人之言。
言下之意,這是無中生有。
他從政多年,自是知道和人交際要說些什麼話。
不過一念之間,他就能想好措辭。
“劉市長此言差矣。”宋徽宜說。
“宋小姐的意思是?”
宋徽宜噙著笑,沒有說話。
劉家是老式宅院,從正大門進去,穿過庭院,才到會客堂。
管家走在前面領路,一直到會客堂,劉市長做了個請的動作,將他們請進了會客堂。
他讓傭人看茶。
等到茶泡好端上來,宋徽宜才拿起茶盞,輕輕拂去表面的浮沫。
她笑了笑說:“劉市長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身居高位更應當恪守言行?”
“自然。”劉市長說,“我從政這麼多年,一向兢兢業業,秉承這樣的言行操守。”
“我看出來了。我初來杭城,發現杭城繁華不遜色於南城,可見劉市長功績至偉。”
她垂著眸,說話如冬日朝陽不驕不躁,“您就劉淵一個兒子。他是您傾盡心力教匯出來的,更應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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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看書本。裡面說,人在高位久了,總會以為自己就是最頂層的人,殊不知站得越高摔得越慘,一言一行都註定了結局。”
劉市長愣了下。
他看了眼一顰一笑都得體的宋徽宜,眼底迅速閃過一絲忌憚。
她第一句話看似沒有任何關聯,讓他放鬆了警惕,實則一開始就下了套,讓他鑽了進去,打了自己的臉。
沒想到這青幫小姐,也這樣能說會道!
能做到市長的位置,他是個人精。
顧左右而言他,不過是想方設法和稀泥罷了。
話說得隱晦還是直白,他都能明白其中意思。
他想裝糊塗附和兩句當過去了,偏偏宋徽宜又開口了。
她問:“您兒子劉淵年輕,和朋友吃飯喝酒是常事。若是次次喝醉了就說糊塗話,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她眸光流轉間,話鋒也跟著一轉,“劉市長您說,到時候是這酒的錯,還是您兒子的錯?”
她緩慢的吹了口氣,將茶葉吹散,抿了一小口茶。
“自然是我兒子的錯。”
問到跟前,他裝傻充愣也無用。
只得乾巴巴的應下,“今日大少帥出手親自教訓過犬子,我想他以後定不會再犯。”
沈聿青笑:“是啊,可要讓他少喝酒了!”
他說,“今兒傳到我的耳中事小,明兒傳到督軍耳中事大,到時候可不是我三弟那個蠢貨能擔待得起的!”
:()美人在懷,少帥夜裡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