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之後,太太說有些私事要處理,估計晚餐前能回來。”
王媽小心翼翼地說道,“今天上午,有一位年輕女士來家裡給您送還衣物,可能這讓太太心裡有點不痛快……”
這種不滿是不是就體現在,昨晚您沒回家吃飯,她就在相同的時間也不見了人影?還不接任何電話。
這又任性又倔強的脾氣,到底是誰慣出來的?太不像話了!
就在他滿心煩躁的時候,茶几上的電話突然響了。
安庭深冷著臉,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王媽彎下腰接起電話,還開啟了擴音,聽筒裡傳來一個恭敬的男聲:“安總,太太現在在醫院,和薛少在一起……”
王媽雖然不知道這個“薛少”是什麼人,但她已經察覺到這對夫妻關係沒表面上那麼好,尤其是今天看到的這些,兩人的脾氣都比她想象中要大。
特別是安先生,那無聲冷笑的樣子,讓人脊背發涼。
……
在醫院裡。
容辭略顯疲憊地趴在病床邊,薛志誠還昏迷著。醫生說他的傷沒傷到要害,就是失血太多,所以暫時昏迷。
他當過兩年兵,也算是半個軍人。
容辭手裡緊緊攥著一枚紅寶石戒指,那鮮豔的紅色映入眼簾,讓她心裡滿是迷茫和惆悵。
“容辭……”
一個沙啞的聲音打破了安靜。
容辭立刻抬起頭,“你醒了,傷口疼不疼?”
曾經的戀人,如今都有了新的伴侶。
看著床上的男人,她的手輕輕搭在床沿,心裡的滋味難以言表。
薛志誠睜開眼睛看著她,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沒什麼大事,別擔心。”
“要……喝水嗎?”
“好。”
容辭趕忙起身去倒水。
把杯子放在旁邊後,她拿過枕頭墊在他背後,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起來,“小心點,別碰到傷口了。”
把水杯送到他嘴邊,容辭輕聲說,“我已經通知你父親了,他現在不在天水市,但會盡快趕過來,還有你的女朋友……”
她頓了一下,“我怕她誤會,所以還沒給她打電話。”
薛志誠神色平靜,語氣淡淡地說,“沒事,就是點小傷,她不一定會在意。”
容辭微微一怔,覺得有點尷尬。
不過薛志誠似乎不想再聊蔡坪岐的事,轉而問道,“你一個人去古玩街幹什麼?尤其是天黑以後,那裡特別亂,有些有組織的搶劫犯經常在那兒出沒。像你一看就是有錢人,他們怎麼可能放過你。”
其實,他是在拐角處看到她後,不自覺就跟了上去。
她低下頭沒說話,不是不想回答,而是關於戒指的事解釋起來太麻煩,再加上妙音的事……薛志誠對這些可清楚了。
“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出現,我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薛志誠的目光緊緊盯著她的臉,“那個人呢?”
他目光掃向她的膝蓋,問道:“你受傷了嗎?聯絡他了沒?”
“我……手機丟了。”
直到進了醫院,她才徹底冷靜下來,這時才想起自己的手機已經不見了。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醫生的聲音隨之傳來:“薛少的傷勢並無大礙,不過因為失血過多,需要在醫院休養一段時間。只要調養得好,不會留下後遺症……”
容辭轉過身,一眼就瞧見那位氣質高雅又透著淡漠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沒穿西裝,身著一件名牌黑色薄風衣。
安庭深徑直走到容辭面前,低頭便看到她略顯憔悴的面容和乾涸的淚痕,模樣有些狼狽。
他抬手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