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她的臉,女人下意識地偏頭躲開。
剎那間,氣氛變得格外尷尬,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氣息。
男人的眼神愈發深沉,隱隱有一絲戾氣流露。
隨後進來的醫生和護士很識趣,關上門離開了。
安庭深的手換了方向,輕輕撫著她的頭髮,另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腰,將她輕輕摟進懷裡,輕聲溫柔地問:“是不是被嚇到了?”
他用溫暖的手掌輕輕安撫著她的髮絲,又說道:“有沒有受傷?醫生說你還沒檢查呢。乖,先跟我去處理下傷口,之後再回來陪薛少。”
容辭對他的靠近十分排斥。
雖強忍著沒有推開他,但抗拒之意十分明顯。
她側過臉,聲音帶著些含糊說:“我沒事,就是磕了一下,一會兒貼個創可貼就行。”
她編著的辮子也顯得有些凌亂。
儘管容辭聲音不大,但她緊皺的眉頭和周身散發的氣息,清晰地表明瞭拒絕的態度,甚至還帶著點不耐煩。
安庭深壓抑的情緒漸漸顯露出來。
他收回手,語氣平靜地說:“再說一遍,先去處理傷口。你現在這樣待在這兒,是想給誰看?你是他的女朋友還是我的?”
容辭不想和他爭吵,轉身對薛志誠說了句“我待會兒再來”,就準備離開病房。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開了,一位身著職業裝的年輕人走進來,朝容辭微微點頭,叫了聲“夫人”,然後走到安庭深面前微微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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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總,古玩街那幾個人已經被警方抓獲,按照您的指示,這條街的整頓工作已經安排專人負責,預計明天就能徹底解決。夫人過去……”
因為容辭在場,男秘書有所顧慮,不過看了安庭深一眼後,還是硬著頭皮接著說:“夫人過去是為了買戒指,就是上次鄧小姐提到的‘永恆的眼淚’。”
在天水市,古玩街就如同半個浮出水面的黑市。
聽到這話,容辭半邊身子都僵住了。
她的雙手慢慢握緊,腦袋裡一片空白。
男秘書彙報完後,根本不敢抬頭看老闆的臉色,只是低著頭說道:“安總,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病房裡又只剩下三個人。
安庭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似有若無的笑意,“那天你跑到我辦公室找如煙的麻煩,還說我賤。”
他語氣平和,帶著低沉的笑意,“我倒是好奇,究竟是怎樣的戒指,能讓安太太這麼在意。”
容辭幾乎是正對著病房門站著,所以安庭深和薛志誠只能看到她的側臉。
她面色略顯蒼白,睫毛不住地顫抖。
薛志誠靠在枕頭上,看著站著的女孩,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容辭轉過頭,只見男人眼中帶著笑,可這笑容卻沒有絲毫溫度。
他的目光極為銳利,彷彿要直抵她的靈魂深處。
“我……”
“那個戒指,”薛志誠留意了一下容辭的臉色,轉而看向站在燈光下的挺拔身影,淡淡地說,“是我以前送給容辭的。”
安庭深凝視著她的臉,輕蔑地笑了笑,眼神中透著令人不安的意味,聲音卻十分悠然,“所以安太太,嫁給我之後,你還揹著我和前任保持聯絡,嗯?”
容辭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毫不退縮地直視他的眼睛。
儘管她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故作鎮定與冷靜,“沒有,我和他沒有任何聯絡。今天的事純屬偶然,薛志誠剛好看到我被搶劫,所以他救了我。”
男人薄唇輕動,吐出兩個字:“巧合?”
“是巧合,茶館裡的所有人,還有那條街上的人都能作證,真的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