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畫面在她眼前一閃而過,她驚恐不已,下意識地往後退。
他眯起眼睛,捕捉到她眼中的厭惡與恐懼,抿著嘴唇,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問道:“不想要孩子?”
男人的氣息在她鼻間縈繞,房間裡還殘留著濃烈的氣味。
容辭低頭看著自己蜷縮的腳趾,神色平靜地說:“除非你愛我,不然我不會生孩子。”
她堅決不想親手創造一個像自己一樣,在怨恨中出生、成長。
緊接著,她聽到頭頂傳來隨意又冷漠的聲音:“那你是打算這輩子都不要孩子了?”
這突如其來的話,讓容辭的心臟在還沒反應過來時就猛地一緊。
她抬頭看向他,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隨後又迅速鬆開,像是被某種神經操控著思維,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冷靜的笑意:“我可以先答應你,如果你覺得安太太必須是我,還想要孩子,可以在外面找女人生一個抱回來,我會盡力當好後媽,把孩子當成自己親生的。”
她母親臨終前,用沾滿鮮血的手握住她的手,那絕望的眼神深深烙印在她的記憶裡,十幾年來從未淡去。
生命快速流逝,母親氣息越來越微弱,滿是憐愛與無奈地看著她,說道:“對不起,我的寶貝,不該把你帶到這個世上,讓你承受……”
後來她才明白,自己是失敗愛情和不幸婚姻的犧牲品。
那時她還太小,只知道哭,什麼都不懂。
父親拋棄了她,母親在她眼前離世。
那些被刻意深埋在記憶最黑暗角落的畫面,突然如潮水般湧現,無比清晰,像一隻無情的大手,狠狠撕扯著她的神經,劇痛蔓延開來。
容辭一時呼吸困難。
安庭深已經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
女人像是受到極大刺激,連連後退,眼中滿是驚恐與蒼白。
男人原本陰沉的臉,因她的舉動變得更加冰冷,他伸出長臂,無聲地將她攬入懷中,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身體,低頭咬住她的耳朵,聲音低啞,一字一頓地說:“讓別的女人給我生孩子,那我花這麼多錢娶你回來是當擺設嗎?安太太,你要清楚,僱個保姆都比你這個後媽划算得多。”
他擺出近乎調情的姿態,話語裡卻滿是冷漠的嘲諷:“還是你覺得只要沒孩子,不開心的時候就能隨時回到前男友身邊。”
“呵,”一聲低沉冰冷的笑聲從他喉嚨裡傳出,緊接著,他抬手抱住她的臀部,把她抵在身後的牆上,毫無顧忌地舔吻她的臉頰,“昨晚做了幾次……”
他親吻著她,低沉的聲音因此變得含混不清,帶著性感的沙啞,說道:“現在還早,既然你毫無睡意,那我也不睡了,接著來吧……次數多了,總會如願的。”
他分明是故意為之。容辭瞪大雙眼,恨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昨晚她哀求他做好防護措施,卻被他拒絕,最終一切都留在了她體內。
“我不要!”
她近乎尖叫,用力拍打著他的肩膀,甚至有幾次拍到了他的臉,可這一切都無濟於事。
容辭氣得渾身發抖,語無倫次地不斷重複:“安庭深,你這個混蛋!”
然而,不管她怎麼咒罵,都改變不了眼前的局面。
男女之間體力上的差距難以跨越,她的叫罵反而讓他更加肆無忌憚。
她不清楚自己罵了多久,只知道到最後嗓子完全啞了,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甚至不肯抱她回床上,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
整整一夜,大雨傾盆,電閃雷鳴,彷彿是這場噩夢的背景音樂。
結束後,她的雙腿痠痛得幾乎無法站立,差一點就摔倒在地。
洗完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