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二叔公的解釋,林向安這才深刻體會,古代社會宗族給家族後人提供全方位的生存保障。
但相應也約束族人的行為,就是遵守族規。
難怪古代有人被逐出宗族,作為最嚴厲的懲罰。
在休息的這幾天,林向安和趙澤每日卯時起來練功,然後練書法,等做完這些之後,才下田裡幫忙,撿撿稻穗,偶爾停下來看人家割稻子。
割好的稻子擺放整整齊齊,方便脫粒的時候好拿。
脫粒要用到木質的打穀桶,非常的沉重。像一個方形木桶,使勁摔打便能脫粒。
之後就是曬乾,家家戶戶都有平整的院子,很寬廣,會清理平整乾淨。
在晴天的時候,將稻穀放在竹蓆上曬,時不時翻一翻。
差不多曬上一週,就能裝在麻袋裡了。
一畝水田,大概能產一石稻米,沒有脫殼,估摸不會超過160斤,不過這已經算是高產了。
【備註:一石大米,脫殼的,大概是150-155斤左右。
石是容量單位,要知道物體的密度,才能算重量。
在我國50年代,好年成種水稻,一畝田能產200斤,這算高產了。】
在林向安的記憶裡,高產的是雜交水稻,一般一畝能達到上千斤。
可惜不是相關專業,不會培養,早知道會穿越回古代,就學點農業技能了。
哎!
在觀察收稻穀的時候,林向安遇到很多村裡的小孩,他和趙澤有點心糕點,除了給家裡的孩子吃,同時在村裡遇到其他孩子,也會分享給他們。
於是在食物的誘惑下,林向安和趙澤成了村裡孩子最歡迎的人。
小孩子們精神好,一起撿稻子、爬樹、捉魚,還到地裡捉泥鰍,在村子裡跑老跑去,各種瘋玩。
倒是讓林向安找回了不少童年記憶,偶爾這樣也挺開心的。
從這些孩子口中,林向安套出了不少村子的資訊。
比如,村裡有42戶人家,差不多三四百人,有六個大分支。
除了村長、二叔公外,還有四個族老。
說是以前有更多的族人和族田,但後來沒有了,只留下他們這一脈。
小孩子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聽大人閒聊記住了。
待的這段期間,林向安感覺村子整體很和諧,產量還可以,但賦稅很重。
大周朝有兩冊制度,分為黃冊和魚鱗冊。
黃冊詳細登記各戶的籍貫、丁口、名、歲、事產情況,每隔十年必須重新核實編造。記錄人口生死增減,財產的買賣以及產權的轉移等,一一登入在冊。
而魚鱗圖冊,即土地登記冊。
兩冊對賦役的側重點有所不同。
黃冊重在徭役,魚鱗圖冊重在田賦。
分夏秋兩季繳納,夏不過八月,秋不過次年二月。
基本上是夏徵麥,秋征米。
大周朝初期規定:官田每畝稅五升三合,民田三升三合,重租田八升五合五勺,沒官田一斗二升。
【沒官田:是指因為犯罪查抄等原因充公的官田。
1石=10鬥,1鬥=10升,1升=10合,1合=10勺,這是古代常用的計量單位。
這是借鑑大明朝初期定下的稅收。】
江南各地區是全國稅收重地,比明面上規定的稅收要重很多,上面怎麼收,老百姓也只能照辦,完全沒有申辯的權利。
在王家塢,王老爺子家的日子算是過得不錯的,除了農活是吃米飯,大多平常都是稀飯和菜餅。
也就他們來了,帶了一些吃的,這才吃的好一些。
這種情況下,林向安便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