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鐵嘴、二月紅回頭, 只見老礦工居然又爬了起來, 只是這次他爬得並不快。若礦工甚至還回頭看向二月紅。
齊鐵嘴見此, 驚喜地推二月紅, 說:“二爺, 快跟上, 他好像是要給我們帶落。”
二月紅忙點頭應道: “嗯。”
他趕忙快走幾步, 追上老礦工。
漆黑的礦道里只有張副官手裡提著一盞點亮的風燈在給眾人指路, 大家都照著老礦工在漆黑的礦道里向前爬著。
藉著搖曳的燭光,張啟山瞥見老礦工的背上很少背什麼東西。張啟山皺眉, 細細打量, 嘴中說道: “3??9??”
齊鐵嘴聞言詫異:“佛爺, 怎麼了?”“老八, 你看看老礦工的背上是不是有個數字?”
齊鐵嘴細細打量, 在搖曳的燈光下, 老礦工身上那件破舊的衣服上似乎刻著一個號碼, 只是年月已久, 很難辨別。
“我看不清, 好像是個數字。”張啟山皺眉, 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卻紛紛搖頭, 張啟山無奈道:“算了, 趕路吧。跟緊他, 我倒要看看他要帶我們去哪。”
老礦工將一行人帶到一個礦工休息處。那是個很大的房間, 並排放了很多床。床都十分破舊。老礦工徑自爬到了其中一張編號為39的床上躺下。
齊鐵嘴詫異道:“此處已經是在礦洞深處, 居然還有這麼大的礦工休息處, 有如此之多的工人, 可想而知, 我們還遠遠沒有到底。”
張啟山聞言點頭, 也是心驚, 應道:“沒錯。”眾人皆是震驚, 點頭贊同。
只有二月紅很平靜, “按照我祖輩的記錄, 此礦深邃不已。”
張啟山見此, 也不再多說什麼, 開始細細打量房間, 忽然他瞥見什麼, 忙快步走向老礦工床邊。
二月紅誤以為張啟山又要對老礦工做什麼, 忙上前護住, 緊張地看著張啟山說:“佛爺? 你要幹嗎? 這位老人家是無辜的。”
張啟山無奈地搖頭道: “二爺, 放心, 我不會再傷害這位老人家。剛才的事,是我太沖動了。”說著衝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的老礦工, 抱拳致歉, “老人家, 得罪了。”
老礦工卻對此充耳不聞, 只是背對著張啟山, 面朝著床, 如同睡去一般。
二月紅見此訕訕, 向張啟山回禮: “佛爺, 請見諒。我並非要責怪佛爺, 只是??”二月紅話沒說完, 張啟山便打斷道: “好了, 這事就算過去了。”
二月紅聞言點頭道: “是。”
他想起什麼, 於是看向張啟山, “那佛爺剛才是……”張啟山指了指床邊刻著的號碼39, 說道:“這裡的床上都刻了號碼, 如果我沒猜錯, 這些號碼都是跟礦工身上的號碼相對應的, 比如這位老礦工背上的號碼就是39。
二月紅聞言一驚, 仔細看向其他床, 果然都依序刻著號碼, 恍然道:“原來如此。”他看向蜷縮在床上的老礦工, 若有所思, “這位老人家, 能從礦道將我們帶到此處,又能準確找到對應自己號碼的床鋪, 看來並非糊塗之人。”
張啟山聞言微笑道: “那就要勞煩二爺, 多多打聽些訊息出來了。”二月紅點頭, 道: “好, 只是今日他已經累了, 還是明天再說吧。”
張啟山點頭贊同:“嗯。”
他細細打量四周的物品,只見床的周圍散落著一些軍需罐頭, 是多年前的東西, 不由得嘆氣道, “這位老人家也是可憐, 想來這些年都靠著這些軍需罐頭熬過來的。”
他向張副官一招手, 說道:“把我們最好的乾糧拿出來, 給這位老人家。”張副官聞言點頭, 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