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副官從懷中掏出一些牛肉乾, 小心翼翼地放到老礦工的床上, 但老礦工並沒有反應。
張副官看了眼張啟山, 張啟山擺擺手, 說:“沒事, 就放那吧。”
“好。”張啟山看向眾人, 說道:“好了, 大家也都累了, 我們今日就在此休息, 吃點東西吧。”
眾人便各自坐下休息, 分吃食物。
齊鐵嘴站起身來, 伸了個懶腰道: “我吃好了。”他看向不遠處的床, “沒想到今日在礦裡也可以有床睡, 太棒了。我要睡了,把風燈滅了吧。”
突然, 齊鐵嘴想到什麼愣住了, 又細細打量房間, 四處尋找。張啟山詫異地問:“老八? ”
齊鐵嘴轉頭看向張啟山, 驚恐地說道: “佛爺, 您在這個房間可曾看到燭火?”張啟山聽齊鐵嘴一問, 皺起了眉頭, 細細打量一番, 臉色一變, 道:“這整個房間都沒有照明之物。這就說明……”
齊鐵嘴嚇得不敢再說下去, 張啟山接過話:“這就說明, 這個房間住的全部都是瞎子, 根本無須燭火。”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日本人為何要讓這些礦工全部變成瞎子? 看來他們肯定另有企圖。”
張啟山點頭, 應道: “的確不對勁。”一時間氣氛低迷, 大家都陷入沉默和恐慌中。
齊鐵嘴見氣氛緊張, 忙打圓場,說:“其實不過是沒光而已, 反正我們帶了風燈, 不怕的。而且既然瞎子可以在這裡生活, 我們也一定可以。”
張副官附和道: “沒錯, 沒錯。”
深夜, 尹新月躺在床上, 輾轉難眠, 喃喃自語: “夫君, 你一定要保重。我能為你做什麼呢? ”她糾結著, “難道真的應該去幫夫君拜拜……”
翌日清晨, 尹新月匆匆趕到庭院, 丫鬟小葵跟在身後, 詫異地問: “夫人, 這麼早, 您有什麼事啊?”
尹新月並不理她, 趕到庭院中的大佛面前, 虔誠下跪。
“夫人, 您不是不信??”小葵詫異地問。“只要能保佛爺平安, 我什麼都信。”還沒等小葵把話說完, 就被尹新月打斷了。她專注地拿起香爐旁的三炷香, 點燃後將香插入香爐, 然後衝大佛磕頭, 雙手合十,虔心祝禱, “我佛慈悲, 請保佑夫君平安無事。”
礦工休息處, 張啟山躺在一張床上已經呼呼大睡, 張副官和親兵們也都睡著了。齊鐵嘴環顧四周, 在床鋪四周鋪上絲線, 掛上鈴鐺, 回頭看看張啟山, 見他們都睡著了, 只有二月紅一人坐在床上, 在想著什麼。
齊鐵嘴笑著說:“佛爺還真是心寬, 百無禁忌, 在如此地方, 也能安睡。”
二月紅微微一笑, 道: “他知道老八你心細如塵, 一定會佈陣, 又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佛爺, 他可是最會知人善用的。”齊鐵嘴聞言一愣, 小心翼翼地問:“二爺, 可是因佛爺讓您出山, 心有不快?”
二月紅微微搖頭, 道:“我這次出山, 並非全是為了佛爺。夜深了, 睡吧。”
“好。”齊鐵嘴點點頭, 說著爬到附近的床上躺下。
二月紅吹熄他旁邊的風燈, 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在吹滅風燈的剎那, 二月紅掃了眼床邊的一個圖案, 那是二月紅家族的族徽。
他伸手摸了摸那個圖案, 思索著:“這是我家族的族徽, 也就是說家中曾有人混入礦工中來此調查。這礦洞究竟有什麼,令他非要如此。”
夜半時分, 眾人都在熟睡中。坑道內突然傳來巨大的吼聲, 齊鐵嘴佈置在房間門口和床四周的鈴鐺被震得胡亂作響。眾人被驚醒, 警覺地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