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優問道:“兄長,既然如此,我們該當如何?”
孟獲輕輕將兄弟的肩膀拍了拍,道:“兄弟,我們不動,就是最好的貢獻!別去想三想四的,你覺得人家庲降都督府是吃素的?人家那馬忠將軍就是吃素的?當年的朱褒,不就是死在馬忠和張嶷手裡?被趕得像狗!”
孟優點點頭,彷彿回憶起當年歲月,娓娓地道:“當年,我們也如喪家之犬呢。”
孟獲道:“是啊,這一說,轉眼間,十多年了,這不,丞相也剛剛去世了,這個訊息,南中知悉者,也就郡守幾人而已,切莫到外面去說。咱們得找個機會,到丞相墳前去祭拜祭拜才是。”
孟優道:“為何不在南中為丞相立廟祭祀?”
“這個事情,我昨天已經和郡守大人談了,他也認為,以我孟氏起頭,民間自發為好,畢竟朝廷沒有詔令下來,他們是不好擅自行動的。”
就在這時候,外面有人來報,說郡守呂大人有請。
孟獲急急忙忙趕到郡守府,與呂凱見面。
說起這呂凱來,可也不是外人了。
呂凱,出身永昌郡不韋縣大族呂氏。說起這呂氏,卻更不一般了,乃是當年秦國丞相呂不韋的後人。
當年,呂不韋豪賭一場,奇貨可居,賭了一個秦王上位,賭了一個權柄天下金玉滿堂。但是,秦王嬴政對於呂不韋卻一直提防有加,一旦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借嫪毐事變之機,一舉將呂不韋拿下,將呂氏一族全族流放至西南最偏遠的地方,也就是此時的永昌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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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呂不韋自然知道秦王對自己的忌憚之深,不韋不死,秦王難安。於是,尚未進到蜀地,呂不韋便吞藥而亡,留給家族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呂氏一族輾轉來到蜀中,一直向南,直至邊境治所,方才隱居下來,苟延殘喘。
但呂氏畢竟出生戰國頂級豪奢之家,源遠流長,底蘊深厚,非南中一般大族可比。
此地地處西南,再往南,便是後世的中南半島西部的緬甸寮國等地,從緬甸向西,便可入古代印度。
呂氏當初本就是戰國時期頂級富商,以商為本,成為首富,並進而成為秦國丞相,骨子裡的商業基因,在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地方,都會迸發出來,是金子,終究會閃光的。
地處大漢最西南邊陲的呂氏,披荊斬棘,篳路藍縷,開闢出幾條前無古人的商道來,後人稱為“蜀身毒道”。
其實早在秦統一前,蜀守李冰父子就已經開始了對西南夷道的開發,但真正大規模的兩次開發卻是發生在西漢王朝武帝執政期間。
《史記·平準書》載:“唐蒙、司馬相如開路西南夷,鑿山通道千餘里,以廣巴蜀。”然而,因為開鑿西南夷道的工程實在太過巨大,徵發開道計程車卒均為巴蜀人,曠日持久的工程勞民傷財,加上當時武帝的當務之急是平定北方匈奴,於是,“秋,罷西南夷。”
第一次大規模開發西南夷,半途而廢,無疾而終。
四年之後,張騫再次出使西域歸來,言其在西域看到“蜀錦、邛杖”,再次激發了漢武帝開鑿西南夷道的決心。
因為第一次開鑿的目的不過是出於封建帝王“一點四方”的心理,“普天之下,莫非王圖,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這一次,張騫帶回的西域奇珍讓漢武帝看到了實實在在的利益——具有世界眼光的漢武帝要開闢一條直通大夏的“國際通道”。
於是,雄才大略的漢武帝當即揮斥方逎,用軍隊作先驅,強行開道,以通大夏。
他用武力將西南夷道通到滇西洱海地區,“通博南山,度瀾滄水”直至“蜀身毒道”國內最後一段——“永昌道”開通。
公元69年,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