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文運心裡一狠,手裡的石頭幾乎就要砸向張援朝。他想起張援朝剛剛那狠厲的眼神,想起他要立刻將自己置於萬劫不復的境地,一股無法言喻的憤怒幾乎要將他吞噬。
然而,葛原一把將他拉住。“住手!”葛原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焦文運愣住了,隨後手裡的石頭被葛原打落在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他
看著葛原,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葛原沒有解釋,只是拽著焦文運朝著張援朝的辦公室跑去,邊跑邊說:“快,把張援朝搬到他的辦公室,然後偽造現場。”
辦公室內,昏暗的燈光下,張援朝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地板,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焦文運看著這一切,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按照葛原的吩咐去做。
“快點!把這血都擦掉,別留下一點!”葛原催促道,他手裡拿著拖把,正在努力地擦拭著地上的血跡,動作粗魯而焦急。
他一邊擦拭,一邊不時地回頭看看焦文運,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耐煩。辦公室裡除了急促的擦拭聲,就只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
焦文運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屈服了。他彎下腰,和葛原一起費力地將張援朝搬到辦公室的沙發上。
葛原指揮著焦文運擺放張援朝的姿勢,並用他帶來的毛巾擦拭著張援朝臉上的血跡,試圖偽造一種意外摔倒的假象。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焦文運的手微微顫抖,汗水浸溼了他的衣領。
處理完現場後,葛原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後,他才長舒了一口氣。“走吧,進行下一步。”他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兩人躡手躡腳地走出辦公室,順帶清理了樓道里的血跡。
廠大門外,保服職工室的燈光昏暗,保服的值班職工正百無聊賴地翻地看著報紙,兩三分鐘後,那名值班職工看了看沒有人的街道,走向了廁所。
葛原和焦文運迅速抓住這個空檔,悄無聲息地溜出了廠區。
兩人來到不遠處的樹蔭下,屏住呼吸,觀察著廠區大門的情況。
焦文運緊張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不停地搓著手,眼睛一刻也不離開大門。“葛廠長,你說張援朝不會撐不住了吧,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
此時的葛原也絲毫沒有一個廠長的樣子,伸著脖子,撅著屁股看著廠大門焦急的說道。“別急,別急,再等會,再等會!”
過了一會兒,保服職工換崗了,新來的保服職工同樣漫不經心地巡視著。
葛原和焦文運對視一眼,知道他們的時機來了,然後從容地走回廠區大門。
“葛廠長,焦主任,您這下班了還回廠里加班呢?”保服職工看著葛原,語氣裡帶著一絲敬佩。
“是啊,今天事情有點多。”葛原笑著回應,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指向張援朝辦公室。“張書記還在加班呢,真是個好乾部啊,你看,辦公室燈還亮著。”他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焦文運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最近廠裡形勢嚴峻,張書記真是為廠子操碎了心。”
保服職工也連連點頭稱讚。
焦文運趁機說道:“哎,葛廠長,說到燈,我想起來下午您辦公室的燈最近有點問題。現在維修的同志估計都已經下班了,不如讓這位同志幫我們看一下,我看這位同志是個行家,一定可以?”
保服職工受寵若驚,連忙點頭答應。
葛原示意保服職工先上樓,自己則慢悠悠地跟在後面,看似漫不經心地走著。
上了樓後,葛原故作輕鬆地說:“我進去看看張書記,你們先等等。”他推開張援朝辦公室的門,看到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