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鍋甩了出去。
他咬著牙,上前一步,對著趙芮行了一禮,道:“臣惶恐,近日忙於廣南戰事,籌備調兵遣將,又因群牧司中正要清點馬匹,供廣南用戰,實是有所疏忽,南海諸州確是每歲均有奏報回朝,言說夏秋海上有颶風,不能行船……”
一時滿殿中人,都將臉轉向了立在後頭的吳益。
吳益面如死灰,自膝蓋往大腿根部走,那肥肉裡頭的青筋都在抽抽,似乎每抽一下,都在同他說一聲——完蛋了……
他上下牙齒打著戰,腦子裡頭轟隆隆地響,明明已是一片空白,可極莫名的,那空白裡頭竟是還隱隱約約閃過一個念頭——
這一回發貶,會是瓊州還是雷州?
自家年事已高,哪裡還能經得起這一番奔波……難道,竟是要死在那瘴癘之地嗎?!
不,他吳益經世之才,決不能死於貶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