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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章 再遇

是最為興致高,恨不得立時就能得出什麼結果來,最好多剖解幾回屍首之後,太醫院中醫官的醫術能多有提高,若能叫自己枯木逢春,則是再好不過了。

被顧延章這般提醒,趙芮終於想起來原來面前這一個不是太醫院中的人,不由得笑道:“是了,此時真正當要叫太醫院牽頭去辦才對。”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殿。

顧延章落後三步,跟在趙芮身後。

兩人才出了殿門,顧延章便見幾步開外站著一個道人,正是自己來時在拐角處得見的發抖的那一個。

此時太陽還未全然落山,秋老虎曬了一日,晚間涼風又不曾吹出來,顧延章一出得殿,便覺得熱氣蒸騰,熱風鋪面來,不過才站了幾息,臉上、身上已是冒了薄薄一層熱汗。

那道人立在對面,想來因為天子召見之時點明瞭時辰,後來又同顧延章在殿中說事,一時竟是不記得外頭還等了一個人,偏偏不管儀門官也好,領著人過來的黃門也罷,都不敢叫他去偏殿等候,生怕天子突然徵召,過來不及。

這般等啊等,竟是足足叫他在此處站了大半個時辰,此時頭臉皆是汗,見得趙芮出來,連忙上前行禮,口稱陛下。

趙芮免了他的禮,打頭往偏殿而去。

顧延章同那道士松巍子跟在後頭,因走在迴廊之下,地方並不大,還要讓了空位給黃門打燈籠,少不得要站得近一些。

顧延章心中早已生出奇怪,此時趁著兩人離得近,更是轉頭打量了對方几眼。

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這燭光太暗已是照不出人樣一一明明只過了不到半日功夫,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位松巍子的臉,好似黑了至少有七八分……

文德殿與偏殿相距並不太遠,只走了片刻,三人便到了地方。

然則只是這一小段路,已是叫顧延章身上被汗給溼透了。

進得偏殿,裡頭早已布好了膳,地方雖然不大,卻是燈火通明。

顧延章同那松巍子各自行禮道謝坐下,兩人相面而坐。

他二人面前各有一張矮桌,矮桌上頭左右兩角各擺了兩根大白蠟燭,燭光跳躍,映得人臉上纖毫畢現。

內侍上了菜。

兩人向天子敬酒、道謝,復又行了一套儀禮,復才各自低頭吃酒吃飯。

顧延章此時已經沒有了多少胃口,一是熱,二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他一手拿著木箸去夾菜,頭卻是抬起來,認真地打量了一會對面那一個道士。

一一不是他的錯覺。

真的黑了。

而且黑了不是一星半點。

除卻膚『色』,這松巍子的坐姿也甚是奇怪。

偏殿之中乃是跪坐,膝蓋下墊有蒲團,面前雖然放了一方桌子,可那桌子乃是四腳矮桌,並不太大,從顧延章的角度,能將對面情況一覽無餘。

對方敬酒、吃菜、致謝、行禮,一應儀禮都做得非常妥當,挑不出半點『毛』病,可不知為何,坐得卻是歪的,只要仔細看,就能發現此人的大部分力道都落在右邊膝蓋並足下,那左邊一條腿竟是半懸空,過不得一會便要挪動一下。

只是這一回的松巍子早已不像兩人下午頭回見面時一般,行事大方不說,還十分進退有度,儼然一派得道之人的行狀。

天子賜飯,又是在宮中,還是同殿而食,自然不能指望能吃飽。

顧延章只撿著容易飽腹的東西稍微填了填肚子,看著天子差不多吃好了,便也跟著放了筷子。

一席吃完,趙芮想起什麼似的對著顧延章道:“顧卿,朕召這一位松巍子進宮講道,記得你從前也曾寫過幾篇文章,論那老、莊之道,今日可要一併聽一聽?”

如果沒有頭一回見面時松巍子那奇怪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