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章也許並不會怎麼注意他,吃過飯便會直接告辭了,可正是已是存了疑心,覺得這道人甚是古怪,他聽得趙芮順口邀請,竟是直接起身道:“既是陛下所請,臣自是不敢推辭,正好近日也常在外頭聽得道長大名,難得這般湊巧,便沾了陛下的光,一併來聽一聽這位道長講道罷。”
松巍子跪坐在蒲團上,原本面上還帶著微笑,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見得顧延章這般反應,那笑容一僵,險些都要坐不穩,只好謙道:“官人過譽了。”
一面說,一面朝前頭傾了傾身。
就在這一個動作之間,兩滴汗『液』從他額頭上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那汗『液』不是透明,卻彷彿是混了白『色』泥漿一般,又白又渾濁,直直滴在塗了黑漆的桌子上,越發被襯托得白中透著亮『色』,彷彿還會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