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姐手指向陳洛的時候,說實話,陳洛很吃驚。
他與花姐算不上熟,頂多點頭之交。
在這京城,花姐作為紅袖招的老鴇,其人脈圈還是相當複雜的。
上至皇親國戚,下至三教九流。
都有認識的。
據說花姐之所以能在這京城吃得開,與當今國舅爺,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陳洛想著,若是能攀上這種高枝,借錢不難。
舞臺中間,花姐隆重對所有人介紹道:“有請!禮部侍郎之子陳洛,陳公子上來說幾句。”
她話一講完,立即有人鼓掌附和。
但眾人鼓著鼓著,覺得不對勁了。
“禮部左侍郎陳敬南,不是因為刺六皇子,被抓進大牢了嗎?”
“對呀!全家流放啊!”
“怎麼?陳洛一個人跑出來了?”
“躲到這紅袖招裡避風頭了嗎?”
眾人一陣狐疑,紛紛向角落裡的陳洛望去。
見那裡果然有一俊俏公子,只是頭髮略顯凌亂,有幾分狼狽。
陳洛見所有人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想不上去,也不行了。
更何況,等下他還想唱一首歌,給自己增加一些‘才子’名聲,這都需要人捧場,至少在蘇子默沒上來之前,先混個臉熟。
別等歌紅了,人沒紅,那十萬兩白銀,可沒著落。
陳洛來到舞臺中間,拱手環顧一圈。
掌聲拉稀似的響了兩下。
陳洛也不尷尬,微笑立在一旁。
花姐笑道:“陳公子,聽說你今天早上在太極殿,大顯神威?一人模仿了上百位文武大臣的筆跡,愣是叫他們沒有辨出真偽?”
陳洛微怔,花姐的訊息,果然靈通。
這種朝堂上的事情,她都知道,但傳的也太邪乎,上百位大臣?
有點東西!
舞臺周圍的客官們可沒花姐訊息靈通,聽到她這般說,紛紛詢問。
“花姐?什麼情況呀?一人模仿上百位大臣筆跡?什麼意思?”
“我知道了,據說刺殺六爺的那個刺客,身上有封信,就是有人模仿了陳大人的筆跡,難道陳公子你,一人模仿一百位大臣的筆跡,是為了幫陳大人洗脫陷害之罪?”
人群裡,還是有好八卦的。
居然猜中了。
陳洛微笑點頭,不想就此事多說,他的目的,不是來求同情,而是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人際交往的本質其實就是價值交換。
求同情,別人可憐你,那沒有用。
他要用才華,先把十萬兩搞到手,畢竟元景帝給的時間,只有十天。
陳洛道:“事情一定會水落石出的,多謝諸位的關心,不過,我今天來紅袖招,也不全是玩鬧,其實,我是給白姑娘寫了一首曲子,想請白姑娘當眾表演的,只是白姑娘身體不適……”
正說著時,二樓走廊上,白桅的身影出現。
她站在走廊上,扶著欄杆,說道:“陳公子,其實並非奴家身體不適,只因為……”
說著,在她的身邊,又出現了一個英俊的男子。
他一出現,人群中立刻有人尖叫。
“蘇子默?蘇公子原來早來了?在白姑娘的閨房探討新曲呢吧?”
“哇,太期待了,難道是白蘇合唱?”
“肯定是啊!你瞧,那兩人的眼神兒都拉絲了!”
眾人一番腦補。
白桅與蘇子默在眾目睽睽之下,牽了手,從二樓走廊,下到一樓大廳,來到了舞臺中間。
蘇子默上下打量著陳洛,拱手作揖。
陳洛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