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瑛的日記裡,曾有一句話,我討厭“棒子”!我就知道了,她可能討厭一個姓韓的人。
在咖啡館
倪大海責怪我沒有事先告訴他,讓他白白緊張了一場,我和王珊珊都笑了。
“倪叔,是我讓王珊珊別告訴你的!”
“對,陳墨問我們警隊有沒有一個姓韓的,這給了我探究的方向。”王珊珊笑著說。
倪大海生氣道:“陳墨瞎胡鬧就算了,你怎麼還跟著他起鬨呢,你到底聽誰的命令?”
王珊珊不經意瞟了一眼倪大海:“那個時候,沒得選,你和老韓那是什麼關係,十幾年的老同事了,關係又不錯,等下我告訴你,你暴露了,怎麼辦!”
“是啊,倪叔,你的演技一向有失水準!”
“是非常糟糕!”王珊珊補充道。
倪大海頓時面子抹不開,將我們倆一起數落了一邊。我們不僅沒有接受,反而笑得人仰馬翻。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開始和於書玥一樣,愛上了苦咖啡,興許是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不知何為甜,或者說,不想知道什麼是甜了。真怕呀,怕嚐了一口甜,再也過不下這樣的苦日子了。
“倪叔,那個韓家辰認罪了嗎?”
“陳墨,這裡面有些複雜,可能還不止牽扯一樁案子,所以你的問題,暫時沒有辦法回覆你。”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王珊珊向我保證,他們會盡快破案,可我心裡知道,這很難,至少還有一名證人,他們沒有找到。如果真的徹底破案了,牽連的人會很多,他們不是怕向下牽連,而是向上,而我只想知道關於韓家辰更多的事情。
看起來,這案子的審理才剛剛開始,倪大海的心情似乎沒有他臉上看上去那麼輕鬆。
香樟樹下
我又一次和陶園園相遇,不,現在她叫做秦璐。
“謝謝你,秦璐,雖然這個名字我叫起來還不太習慣,但不影響我對你的感激!”
“你就這樣感激我的,你知道那個姓唐的女人什麼來歷,就和她在一起!”秦璐顯然有點生氣。
“我們只是工作關係,她是我們工廠的法律顧問……”我盡力解釋道,其實我完全不用這樣對她解釋,也許是因為黃瑛,也許是因為她從未對我有過惡意,也許……
“你這些鬼話,拿去騙騙童蕾吧,你騙不了我,也不用騙我,我已經和虞景川訂婚了!”她看著遠方,眼神中似乎也有著一絲無奈。
我拿出了狼牙,伸出了手,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和師叔認識的?”
“陳墨,我的事情,你別打聽,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好的,替我還給他,代我感謝他!”我想將狼牙遞給她,可她往後退了幾步,不肯收。
“我代表不了你,你以後有機會,自己還給他吧!你們這兩個男人,真是奇怪得很,都讓我帶話,本小姐不奉陪了!”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想問一下,馬正明是不是在你手裡!”
“你就為這事兒,陳墨啊陳墨,屁大點事兒都記著,在這世上,你有沒有,哪怕一次正眼瞧過我?我有時候想想,自己可真是悲哀啊!”
“我很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那年的八月底,我們都提前了幾天去新學校報到,學校為我們購置了新的課桌,大家都去卡車邊往下卸桌子,有一位同學沒抓好,一張桌子狠狠地砸落下來,是你,用身體把我護在身後,結果,你整個背部都青一塊紫一塊的,那時,也許我可能就喜歡上你了……”
她好像是第一次在我的面前哭泣,說完,她頭也不回便離開了。
江畔很多漁民,駕駛著小漁船在捕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