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聽不懂白桃花的話,可她眼底的疼愛跟欣喜是看的出來了,當下便咯咯的討喜的笑著不住的點頭,極為開心桃花這種親近跟寵溺。
桃花喂這被自己暱稱為小板慄的玉娃娃吃了些東西,自己又勉強自己吞了些幹餅,那幹餅放到了今天更是乾硬的難以下嚥,桃花用河水泡軟了,強迫般的吞了下去,她不能不吃,還有大半天的路要走,她必須保證體力,要是她暈過去了,她不敢去賭這些表情在苦難的沖刷下已經近乎麻木的流民是否會仁慈的救醒自己。
正被停妥,在河邊歇息了片刻,白桃花又抓了把汙泥把自己的臉摸了摸,又將小板慄的白嫩的小臉穿上了那板栗殼,這才放心的跟著這一行人開始下一班的毫無盡頭般的長途跋涉。
白桃花在心裡懷念著那二十一世紀的計程車、公車,甚至是腳踏車!她在心裡默默的發誓,若果回到現代,自己這輩子都不走路了!當然,前提是她真的還能回去的話。
這一次的流亡人數陸陸續續的增加了許多,一些面黃肌瘦的岔路邊過來的另幾股流民也自覺的併入了這一行人裡。
現在白桃花這一夥人已經增加到了三十幾個,且男人居多,還有一個是穿著長長的破爛的裙袍的婦人,帶著三個孩子,貌似跟桃花一般也是獨自帶著孩子逃難。
可隨著人數的增加,桃花的有些放下的心便越來越提起了幾分,這些人明顯的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且更是雜亂,桃花知道有時候最可怕的反而就是人,在私慾的操控下,誰都不知道一個人會墮落成什麼,她更是緊緊的挨著大嫂一家三口,努力的離那些新加入的雙目深陷的瘦骨如柴的流民遠一些。
又是一下午的跋涉,白桃花覺得自己的身體已是快要接近極限了,要不是有一股毅力在強撐著,她很可能早就倒在路邊了。
讓她死了吧!這個世上,怎會有她這麼苦逼的穿越啊!老天讓她穿來,不會就是為了讓她鍛鍊走路考驗她的意志的吧?莫非她的人生就只有在無盡的重複的邁步中閃光?
到半路休息的時候,白桃花更是虛汗淋漓,髒透衣服早就幹了又溼溼了又幹,接著汗液的鹽漬僵硬的貼在身上。
剛剛中午的所有的人除了桃花跟復兒都沒捨得吃一口東西,只是大口的灌了一肚子的水,而今才是他們補充體能的時間,若芙見那位大嫂還是如上次那般的掏出一個要長毛的黑麵饅頭,一家三口分吃了,桃花的食物也所剩無幾了,她也沒有了多餘的,並且不知道路上還會遇到什麼,明天中午能不能抵達那城鎮還未可知,她不敢冒這個捨己度人的風險。
不過有這麼個饅頭吃還算是好的了,那些新加入的流民許多都只是在一口口的猛喝著冷水,早就沒有了任何可以充飢的東西。
那個盤著婦人髮髻的帶著孩子的女子,躊躇的走到一個有些吃食的單身的男子的身邊低語了什麼,便見這男子擰眉似是沉思了半響,才拿給她一個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麼的東西,她便急不可耐的雙手捧著分給了三個六七歲的餓得直哭孩子,隨後,便是溫順的跟著那男子走到了路邊的荒草後面,木然的躺了下去,而那漢子,就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解著褲腰帶,咧著一口的黃牙嘴裡嘿嘿的□著撲了上去。
草堆稀疏,那男女就近在路邊,便清楚的可以見到女子被拉起抬高的花白的大腿跟那男人壓在她身上猥瑣的動作,而所有的流民都在一旁見怪不怪的神色如常的吃著手裡的東西,有幾個單身的漢子還一臉□的不時的瞟上一眼。
那女子苦痛的壓抑的呻吟生生的傳來,伴隨著那中年漢子沙啞的悶哼和口裡不住的輕賤這女子的帶著侮辱意味咒罵聲,就像是響在桃花的耳邊,在這朗朗乾坤之下震得她胸口發疼。
而她卻只是將小板慄摟在懷裡,遮住他的耳朵跟眼睛,一直呆呆的看到那漢子提著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