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症的人養的狗也有強迫症。
又開啟一罐啤酒碰了碰,仰起頭咕嚕咕嚕地喝下,一張沙發上肩並肩坐著的兩個大男人,這晚上卻是各懷心思……晝川看了眼興高采烈喝酒的江與誠,彷彿在喝什麼甜蜜糖水,他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ldo;喝得那麼開心,我怎麼覺得這牌子啤酒不好喝啊?&rdo;
&ldo;怎麼不好喝了?&rdo;
晝川認真地看了看手裡的易拉罐,沉默了下:&ldo;有點苦。&rdo;
&ldo;我看你是心裡苦。&rdo;
&ldo;……&rdo;
……
第二天早上,晝川和江與誠兩個人幹了一箱啤酒,喝到最後不說喝醉也迷迷糊糊睡了,各佔據沙發一頭睡得昏天暗地……二狗子大清早被餓醒,發現飯盆是空的,百來斤的大狗跳上沙發在兩人身上輪流踩了一圈也沒把誰踩醒,最後只能氣得去撓初禮的門。
初禮打著呵欠從床上爬起來‐‐說實話,快一個月沒睡過這麼安穩的覺了,床大且柔軟。
一開門就看見二狗子耷拉著尾巴,耳朵貼著腦袋一臉委屈地翻著白眼瞅著自己,初禮趴在二樓樓梯上伸腦袋看了眼,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沙發上四仰八叉躺著的兩坨東西是什麼,撲鼻而來的就是隔夜的酒糟味兒……
已經是五月了,南方進入春天雨季,連綿不斷的陰雨天之後是南風天,整個屋子都是悶熱的,像是一個密封的培養皿。
燒烤的油味兒和酒精在培養皿裡發酵一晚上,成功讓初禮一臉嫌棄地捂住了鼻子,把腦袋縮了回去。
在自己房間翻出狗罐頭餵了二狗子,初禮抓緊時間洗漱了下,穿著拖鞋噔噔下樓看著一客廳的狼藉,睡在沙發上的男人這會兒抬起手撓撓肚皮,呱滋呱滋的聲音,聽得她想回房間拿個枕頭把這兩人捂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閉著眼撓肚皮的男人睜開了眼。
晝川剛開始只是嗅到了有好聞的沐浴辱香味在自己鼻尖打轉,還有二狗子殷勤的噠噠小爪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他就看見一抹纖細的身影這會兒正背對著他,拎著個垃圾袋彎腰收拾桌子上東倒西歪的啤酒罐……
她身上還穿著那件吊帶的長睡裙,睡裙的下擺長至腳踝,伴隨著她的移動翻起一朵朵小小的浪花……男人的目光從她因為彎腰微微翹起的臀部上打了個圈兒,然後落在她纖細白皙的胳膊上,然後是背部‐‐
眼前的一切白得晃眼。
背部靠頸脖的地方長了一顆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誰氣得急火攻心。
當初禮把最後一個易拉罐掃進垃圾袋裡,稍稍轉身時候,讓靠在身後的男人能夠看清楚她睡裙腋下一小片松落耷拉下來的布料,從他的角度,正好能夠看見隱藏在陰影中一條模糊的曲線,從腋下一小片白皙細膩的面板之後延展出去,微微隆起……
&ldo;……&rdo;
她。
沒穿……
沒穿內衣。
男人目光沉了沉,頓時覺得自己著了魔……連帶著穿著的牛仔褲某處也變得有點緊繃。他坐了起來,順手扯過沙發上的一件外套蓋屍體似的蓋到江與誠的臉上,他伸出大手,拉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