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瑛近來對待其他事情都懨懨的,對待白芷卻黏黏膩膩。
除了她,他好像有些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了……
那套極漂亮的嫁衣最終還是被拆了,因著布料短缺。孟瑛問了白芷的意見後,給她做了幾套換洗的現代樣式內衣褲。
孟瑛的手很巧,走線工整又細密,白芷忍不住驚歎,“你這手法好像個縫紉機,你練過?”
“怎麼會,颯蘭繡的不好。”孟瑛抬眸,迎著燈火,看著懶在床上的白芷,和虎皮毯子融為一體,倦懶得像是溫暖燈火下順毛的貓兒。
她看起來睡得好舒服,軟軟的一團,讓人只想擁著她入眠,在被窩裡輕蹭她光潔的肌膚,細細嗅聞那隻屬於她的體香。
白芷嘖嘖,這人凡爾賽本賽,“你還叫繡得不好,你是沒見過我繡的,老虎都能繡成加菲貓……哪像你啊,手到擒來……”
孟瑛想起她的初次女紅作品,輕輕笑出聲,然後就笑得停不下來了。
“你笑話我!”白芷跳起來掐住了孟瑛的脖頸使勁搖晃。
二人鬧了好一陣,孟瑛才將這鬧騰的貓兒給擒住了,然後細心地給她演示針法,“你瞧,這其實不難,你得在腦子裡勾勒出形狀,每一針都下在該下的位置……”
孟瑛不過說了三兩句話,一個小貓咪的外輪廓赫然出現在了這內褲上。
白芷無語了,他可能不知道正常人的腦回路是什麼樣子的,光是有形就很難了,還得與下針的位置對應起來,難於登天好吧!
她不想跟這凡爾賽本賽說話了,只靜靜看著他裝逼。
他做什麼都能做好的,白芷不禁想象,若是他生在太平盛世,身上沒有肩負那麼多的責任,他會做什麼?
想著想著,便隨口問了出來。
孟瑛停下手中的事情,仔細思考了一番,“以前聽你說過飛機……颯蘭想造飛機。”
一說這個,白芷就來了勁,跟他說起火車高鐵飛機火箭,聽得孟瑛神采奕奕,不停追問白芷原理。
白芷哪知道這些啊,她怎麼可能知道飛機火箭怎麼造的!
以至於讓孟瑛一夜都沒睡著,嚮往又興奮。
夜半輾轉難眠,把白芷給吵醒了,迷糊著問他怎麼了。
孟瑛伏在白芷耳邊輕蹭著,問:“芷兒,你上輩子怎麼不認真學習?”
噗!白芷只想噴一口老血!
夜裡做夢都是孟瑛問她,你怎麼不認真學習?飛機火箭怎麼造的?
晨起時,孟瑛才堪堪睡著,白芷沒有吵醒他,拿著孟瑛完工的衣裳去河邊清洗。
這島上晝夜溫差有些大,清晨露重,河裡的水冰涼,冰得白芷手通紅,要是有個洗衣機就好了!
孟瑛之所以消沉,不過是籌謀半生的事業突然沒了,失去了方向。
她瞧著孟瑛那執念,想來他喜歡這些玩意兒,或許能讓他的心有所依附。
紅著手就跑去吵醒了孟瑛,一頓撒嬌,“手痛痛,好冰!吹吹!”
孟瑛儘管沒睡醒,還是迷迷糊糊地將那冷冰冰的手哈了哈氣,然後放到自己滾燙的身子上輕輕揉搓。
“要是有個洗衣機就好了!這破衣裳我才不想洗了!”白芷嬌嗔著撒氣。
孟瑛猛地睜眼,“何為洗衣機?”
上套了,洗衣機的運作她還是明白的,白芷得意地勾起嘴角,“我們那邊的新鮮玩意兒,就是一個桶,它不停不停轉呀轉,透過將衣服摔打,然後離心脫水,把衣物甩幹……”
孟瑛聽完果然睡意全無,胡亂披著衣裳去那瀑布下觀察一番,水風車他們這裡是有的,這高低落差的勢能轉化為動能,他忽的就明白了!
能搞!
這下是徹底睡不著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