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轉變太快,魏良這輩子都想不到,他還能遇到這些事兒。
太子,王妃,殺手,林家,卓家小將軍,芙蓉水榭……
這其中任何一個秘密,都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哎,真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
他不禁自嘲,但他絕不想死!
在場的人,看起來都很不好惹,只有那個王妃,好像能給他帶來一線生機。
剛才找密道的時候,瞧見了應急用的藥品,魏良見機行事,取來了藥品。
白芷將卓遙扶到榻上,趕緊接過藥品,“這匕首能拔嗎?拔了會不會大出血?”
“拔!”卓遙作勢就要自己拔掉。
這舉動把白芷嚇壞了,趕緊按住他的手,“別別別,穩一點……”
“我看還是先讓卓將軍將衣衫褪去,看看實際傷口再說!”魏良從一旁插嘴。
“你有經驗?”白芷認真問道。
“以前當過仵作,略懂一些。”魏良也不隱瞞。
站在一旁的副將見他們就要對卓遙動手腳,大喝出聲,“你們到底什麼人?將軍,別信他們!”
“無礙,他們可信,你二人警戒外面的情況。”卓遙抬手製止。
副將聞言,也不多說什麼。雖然卓遙的人稍微放下戒備,但氣氛依然焦灼。
雨娥的氣勢非常凜冽,散發著殺氣,“別人要殺你,你還要救人家,王妃好大的心!”
白芷正小心翼翼將卓遙傷口周圍的衣衫割開,只隨意應了一句,“雨娥姑娘,此事與你無關,我自有把握。”
“他可是卓家人!如此好的機會,可以除掉一個飛騎將軍,你卻還要救他!你可知他們是王爺的敵人!你這種人,憑什麼做了王妃?!”雨娥渾身散發著殺意,漸漸朝白芷和卓遙靠近。
卓遙感受到他的殺意,皺緊了眉頭,他忍著痛,想撐著身子坐起來,以保持一個戒備狀態。
就算白芷不會武,也能感受到她來者不善。她輕輕拍了拍正在掙扎著要起身的卓遙,眼神示意他躺好。
白芷站起身,迎上了雨娥的目光,“雨娥姑娘,你既然是影閣的人,那你就該知曉你的主子是誰!我告訴你,今天這人我要救,就無論如何都得救,就算你的主子,他孟瑛站在這裡,他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雨娥一時愣神,她尊崇的主子,在這個女人嘴裡,竟是這般,“你憑什麼……”
白芷沒時間與她糾纏,打斷了她的話,“雨娥姑娘,請你站到十步以外!你若靠近,我必不客氣!十七!”
十七聞言,攔在了雨娥面前。卓遙的副將也擔心卓遙的傷勢,攔在了中間。
雨娥忿然怒視著白芷,即使她不服,她現在也沒辦法動手了。
白芷在魏良的幫助下,為卓遙扒開了衣衫,傷口在胸腹中央偏右。
“這個位置很危險,偏一毫釐就到了肝上。”魏良分析道。
“少廢話,快拔了。”卓遙有些不耐煩。
“你以前當仵作面對的都是死人,他是活人,你有把握嗎?”白芷問道。
“死人活人差別不大,一會兒我拔了,你快速按住傷口,以防失血過多,得用掌心,使點勁,懂嗎?”魏良教了白芷一個手勢。
白芷望著卓遙,抿了抿唇,眼裡有些忐忑。
卓遙此刻,雖然疼得全身是汗,神智卻是清醒,他覺得這傷不算太重。
他眼神鎮定的望著白芷,止住聲音的顫抖,溫和開口,“你別怕,我以前這個位置受過同樣的傷,那時都沒有事兒,現在也不會有事的……”
白芷朝他說的位置看去,果然還能看到一道淺淺的疤,不僅如此,他身上遍佈著深深淺淺的疤痕。這麼多傷都沒能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