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休息一下,白芷就出門找起了林崇。
但這芙蓉水榭佔地面積極廣,院落稀鬆,也不知道那林崇住在哪個院落!
芙蓉水榭的安保做得是相當到位,入住者不想見的人,他們一個也不會放進來,並且他們也不會將入住者的資訊透露給他人。
這讓白芷有種大海撈針的感覺。
不過好在王爺昨夜給自己上了一堂課,再嚴密的組織也存在漏洞,就是人心。有人傻,有人壞,有人貪,有人心軟。人心永珍,突破口也是多多的。
白芷見路邊一個灑掃的婆子,順口聊了幾句,“哎,老人家,我阿孃若是活著,和你年紀應當差不多大!”
婆子聞言,瞬間停了手裡的動作,與白芷聊了起來,“咋地,富貴人家的夫人也命不好?”
“可不是嘛!子欲養而親不待,我真是後悔沒多陪陪她啊!”
“可憐的娃!你也莫要太多傷懷,生死有命,也怪不得你。”
白芷掏出一錠銀子,塞進她手裡,“也是,擾了阿嬸的活計,一點心意而已,也算對阿孃盡孝了。”
這灑掃婆子推拒半晌還是收下了,二人閒扯一番,白芷開口問道,“這芙蓉水榭風景是真不錯,我想去散散心,若是能覓得知音暢談一番,也不失為一種消解。想問問阿嬸,何處能尋覓知音?”
“東邊有個琵琶樓,每日都會有樂伎在那彈唱,樂伎雨娥堪稱辰京第一美人,年輕公子哥都愛往那兒去,為與她對談,能一擲千金呢!還有公子哥為了她,一住就是半月!”
這描述倒是挺符合林崇,白芷決定去看看。
人還未到琵琶樓,嫋嫋琴音先入了耳,宛轉悠揚,美不勝收。
再湊近一些,竟有三五個穿著華貴的公子被攔在了外面。
白芷好奇開了口,“敢問各位公子為何不進去呢?”
“別提了!那林家小子一人霸佔著那雨娥姑娘,不讓我們進!”
“一個臭商賈,賤人子而已!”
“噓!噓!你可小聲點兒吧!他最忌諱別人提他娘了!”
……
在他們七嘴八舌的討論中,白芷瞭然於胸,這描述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過她現在與其他人的處境是一樣的,也進不了這樓,見不了林崇。
她試了多種辦法與侍衛套近乎,皆無甚效果,就算她帶著十七這個絕好的打手,硬闖也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幫自己,只能再想想其他辦法了。
白芷咬咬牙,內心有些焦灼,她必須在今天見到林崇!
心裡焦灼之時,腳就會控制不住地動起來,她沿著湖邊築起的木橋,漫無目的的走著,腦子裡想的全都是如何才能見到林崇。
正在出神之際,聽到不遠處傳來爭吵聲。
“錢工頭,算我求求你!你先預支一月工錢給我可好?半月!半月就行!”
聲音很熟悉,白芷越過拐角望去,是早上偷畫她的畫工,他手裡懷抱著捲起來的紙張,應該是畫作。
被稱為錢工頭的男人一臉不悅,“哎呀!咱們這兒沒這個規矩!你才剛來不到一月,我如何預支給你啊!你若收了錢跑了可如何是好!”
“我把我的畫作押給你,這些都是我引以為豪的佳作!我若跑了,你拿去定可以高價賣出!”畫工急慌慌道。
白芷這才看清他個子不高,說話時腳總喜歡一踮一踮的。
錢工頭被擾得莫名煩躁,“我沒有餘錢支給你,你走吧!”
畫工依舊不依不饒,他拉住錢工頭的手臂,不讓他走,“錢工頭,我跪下給你磕頭行不行?!”
“不行!”錢工頭怒了,大手一揮,一不小心就把畫工抱住的畫作,嘩的一聲全部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