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爭鬥。姑娘既然想走上這條路,可不能被一個敵人給嚇退!”
林凌的話,讓白芷醍醐灌頂,她震驚到說不出話。
“雖然官場上沒有親人朋友,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總還是得有幾個。寧王殿下和卓遙將軍早上是你的敵人,但以後未必是。他們對你現在的搶奪還有些許容忍,但這份容忍能到什麼時候,尚未可知。但至少,他們現在是最強壯的螞蚱!”
林凌也說得很認真,此刻有些口乾舌燥,他意識到不能說得再多了,只好停止,“呵呵……人老了就是話多,這些都是拙劣的說教,也不知姑娘能否明白,該怎麼做,姑娘自己決定吧!”
白芷把林凌的話語在腦中默唸了一會兒後,才緩緩回神,“多謝大人教誨,白芷聽懂了!”
“哦?聽懂了?”林凌瞪大了眼睛,用一種平時對女兒說話的語氣問她。
白芷點頭,眸光閃爍,“嗯!聽懂了!林大人今天就是來喂螞蚱的!”
林凌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也是!今天就是來喂螞蚱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身,敲了敲痠疼的腰背,“不知姑娘相不相信?”
“相信什麼?”白芷問道。
“今日姑娘所經歷的,小場面而已!”林凌伸展著身子,說的雲淡風輕。
但這雲淡風輕的背後,是歷盡滄桑過後的豪邁。
“我信!”白芷語氣篤定地回應著林凌。
小場面而已!
林凌又爽朗一笑,朝白芷揮揮手,“好!那我這把老骨頭就先回瓊州候著!姑娘可得來幫我勸勸小女,我這把老骨頭真是折騰不動了!”
林凌告辭後,就離開了,人到走廊又折回提醒了一句,“吳督軍,多少事兒等著你幹,快些回來!”
吳用:“哦……”
白芷現在徹底不困了,林凌說這些話並不完全是說教,而是給她明明白白指出了路。
他要她利用該利用的一切,不斷在丹寧的事上加碼,直到有一日能徹底扳倒梅家勢力。
還教會了她必要的政治素養,沒有什麼背叛不背叛的,在其位,謀其職,不能被感情左右。
不去怪男人狠心,她必須得像他們一樣狠心,拋卻被愛的渴望,抹殺被遷就保護的幻想。
如此,才能成為一名政客。
她不由驚呼,“我好像……在脫胎換骨。”
吳用不禁打趣她,“嗯,短暫的脫胎換骨。若是你在這牢裡待上兩日,沒人放你出去,你又該懷疑這些話對不對了!”
“哎呀!你這人,怎麼老拆臺!”
“不信你試試!我不得騙你!”
“你不許打擊我的信心!我跟你講,我現在拿他們沒辦法,但十年後二十年後三十年後,我可不是今天這個樣子!我也要養螞蚱!”
白芷說著,將食盒裡涼掉的糕點遞給了吳用,“吃吧,螞蚱!”
吳用無奈地笑了,當她的螞蚱,好像也挺好。
“吃不吃啊?我跟你說,你可不許死!我現在也是孤身一人的,你必須成為我的螞蚱,只要我的人,最後都身居高位,誰還敢動我!”
“你也一樣,我會往上爬,能爬多高爬多高,高到有一日能保護丹寧的百姓,能保護你,能保護所有我想護的人!”
“我們雖然不是親人,但若我們有同樣的信仰,那也是一種強大的羈絆,甚至是一種超越血緣宗族的羈絆!”
白芷越說越起勁,“我們要創立我們的黨派!以共同的信仰為契!但是嘛,得有錢!”
吳用聽著,心裡有些癢癢的。
“你再說說你那座礦在什麼地方?”白芷湊過來,眼神灼灼地望著吳用。
她的目光像是火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