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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帶出去玩一玩便罷了,沒想到,他居然替你抄這六百遍《女誡》。表哥最痛恨抄死書,也最不喜歡寫小楷,他說這種字型乃閨閣之體,太過拘泥,男兒多習無益,他最偏愛靈動瀟灑的行草書體,可是,他居然為了你,用一筆一劃的楷體字把《女誡》抄上六百遍。阮若弱,你……你真是個狐媚子!”

阮若弱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了,她真正無話可說。阮若鳳費盡千般心思,也不曾得到玉連城的青睞,而她從頭到尾都不曾想過要去吸引他,偏偏玉連城就肯對她另眼相待。世事每每如此,越是刻意經營,就越是失望,越是心無所求,就越是手到擒來。

阮若鳳不依不饒地一直哭,大有就此哭死的勢頭。阮若弱看不過去,只得想法子勸:“二姐姐,你就莫要哭了,你哭又有什麼用?你吃爹孃的米穿爹孃的衣,到頭來卻為著別的男人在這裡如喪考妣的哭,如何說得過去呀!再說了,表哥不肯對你好,又有什麼了不起,天底下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男人,張三不愛李四愛,總會有個人愛你的。”阮若弱苦口婆心加亂七八糟地勸。

“我不要別的男人,我就只喜歡錶哥一個。”阮若鳳聽不進去。

“你不要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嘛!表哥雖然好,但天下的好男人還多得是,你慢慢挑,只怕能挑出一籮筐勝過他的人來。”阮若弱雖然明知天下能勝過玉連城的只怕挑不出幾個了,但還是要用虛話先哄住阮若鳳不哭。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二十九節(3)

豈料阮若鳳卻不好騙:“沒有了,再沒有人能勝得過表哥了,起碼在我眼裡,沒有人能夠。”

重症需下猛藥,她這麼執迷不悟,阮若弱只得使出了一味虎狼之劑:“是,表哥千好萬好,但他心裡根本就沒有你,對你不好,你要他做什麼呢?”阮若鳳哭的聲音停了一下,半晌後愈發大聲地哭起來,顯然捅到痛處了。

確實,擇偶的首先條件,不是德才品貌,首要條件是他肯對你好。他英俊瀟灑、他學富五車、他家財萬貫、他年輕有為……他什麼都好,唯獨對你不好,你要來何用?當幅畫掛在牆上欣賞嗎?阮若鳳看來並不是不明白這一點,但是卻不肯承認,總是有著一份痴心,希望有朝一日,就成功得到這個“好”。一份虛無飄渺的希望,如清晨的霧,太陽一出,是那麼容易就會散去的東西,她卻竭力想把握想留住:“我就是要表哥!我就是要連城表哥!沒有他我活不下去!”她這話阮若弱聽得實在很不爽,怎麼這麼不爭氣,愛不到一個男人就要死要活,太不自愛了!一個女人,如果不懂得自尊自愛,又怎麼會得到別人的尊重與關愛,怨不得玉連城不把她當一回事。

“二姐姐,我最後再勸你幾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你哭破天也沒有用。再說又有什麼好哭的?不就是表哥不愛你嘛,世界未日並沒有來臨,花照樣紅樹照樣綠,太陽照樣日日東昇西落,誰沒有誰不能活了?感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不是生活的全部,你不要為著這麼一部分,就把全部的日子都不過了好不好?”阮若弱痛心疾首。阮若鳳卻只是抽抽咽咽地繼續哭,顯然半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由得她哭下去,阮若弱沒有再勸了,話她已經說得夠清楚了,阮若鳳還要執迷不悟的自苦下去,她唯有嘆息。

《有緣千里來相會》第三十節(1)

六百遍《女誡》交到阮老爺那裡,一次透過,阮若弱終於從“禁足令”中解放出來了。才一獲自由,就馬不停蹄地找阮若龍:“大哥,快想個法子,帶我出門去。否則水冰清只怕要望穿秋水了。”

“是呀,這些天她可是天天都在追著我問你什麼時候能出門,你們倆還真是一見如故,馬上便成閨中知己了。女兒家和女兒家一起就是更容易做朋友呀。”阮若龍猶自感慨,阮若弱揹著他忍笑不止,若被他知道他的水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