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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太師府的嫡長公子在扭打之後髮絲凌亂,頗顯狼狽,連歡愛的場地也顧不得了,解了衣裳,覆上了身下的男子。

此時此刻,窗欞上忽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一塊小指腹大小的石子「噗」的一聲,穿破了窗紙,掉在了他們身旁不遠處。梁興言卻是完全顧不得,像是沒聽到一般,不斷親吻王越。

卻說陸之霖進了太師府,等了半天,梁興言才繪好一幅圖。梁興言也算得上過目不忘的奇才了,只看了一眼,便能繪出一幅和原版十分相似的畫像出來,但陸之霖總覺得不痛快。

許是因為梁興言廢話太多,所以他的畫看著也討人厭。

待墨跡幹後,陸之霖拿著畫像揣入懷中。拿到了畫像,他也不必再假惺惺地陪著梁興言敷衍,直接離開了太師府。

離開小隱山的開始那幾天,他一度抑鬱至極,失魂落魄。後來發現完全找不到人,連忙讓人畫了像。

好在王越的特徵很是明顯,他拿著畫像走遍了許多地方,偶爾能打探到一些訊息,告訴他多日之前,有人見過有一個貌似癆病的年輕男人經過,因為他氣色實在太差,所以許多人都有印象。客棧的人不許他住店,他便買了食物就走,夜間多半是露宿在外面。

想到師兄受過這般苦楚,陸之霖心中大是悔恨。

若是自己在他身旁,又豈會讓他受半點氣。師兄那麼驕傲孤絕的性子,被人欺負了,雖然會露出可愛的表情,可是想到欺負他的人是別的不相干的閒雜人等,他便是萬般地難受。

王越的方向在數天後消失了蹤跡,不過照他之前的方向,依稀是去往京城。縱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陸之霖也不願放過,於是他便一路前往京城,卻是再無師兄的蹤跡。

流落江湖,陸之霖才知道飽經風霜的苦楚。雖然懂得了許多江湖規矩,可是那種吃了上一頓,不知下一頓在哪裡的日子,晚上更不知道是住在橋下還是路邊,實是不堪回首。

回想起來,師兄讓他就在山下歷練,也是充滿了對他的愛護憐惜。

雖說和師兄的因緣由一場誤會而起,可是畢竟造成了難以彌補的後果,若是要他剖析他到底是不是愛著師兄,他自己也不能辦到,只能憑藉本能,非要找到師兄不可。

一路上拿著畫像問人,有人會好心告訴他,有人卻十分不耐煩,好在他武功極高,若是發現可疑之處,裝瘋賣傻地總能混進別人府邸,檢視一二。然而通常的可疑之處都是大戶人家的秘辛,和師兄毫無關係。他遇到不平事時便默默地拔刀相助,並不露面。

太師府有陣法壓制,他一進入便感知到了,隨後畫像被撕,讓他氣惱之下不免有了些許疑心‐‐好端端地,又沒得罪那人,怎地就能把他的畫像撕了?而梁興言隨後的問話,雖說是為了琢磨畫中人的神采,可是那些問題也太多了些,有時甚至會涉及到他和師兄的親密關係,譬如他們是怎麼認識的,認識了多久等等。

可見梁興言即使不認識王越,定然也是見過的。

他出了太師府後,立時發現有人在後面跟蹤。本來打算過幾天晚上再悄悄到太師府轉轉,但被人一直這麼跟蹤著,卻是十分不方便,而且也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既然梁興言這麼不放心他,他就一定要馬上回來看看是怎麼回事了。

於是,他甩掉了身後的尾巴,避開先前闖入時所見的崗哨,發現只有東廂房守衛很少,不知不覺走到了這個區域,正好聽到了有人在房中歡愛。

乍一聽,儼然是兩個男子在親熱。陸之霖面紅耳赤,不知是進是退。

因為離得很遠,聲音模糊不清,他隱約聽得到一句「我抱過很多人,可是他們都不如你」,不由很是氣惱。因為別人都不如對方,所以產生感情,可是萬一以後出現一個更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