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路邊所在,斜陽欲墜,王越看到那一輪紅日西沉,越發感覺眼眶都紅了。真正禍不單行,喝涼水還塞到牙fèng,即便是他五歲時母親帶著他嫁人,他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一切努力都是無用。他分明是事事依循天意而行,反而為天意操縱,既是如此,既是如此……他就是廢了這功力又如何?
他心中絕望,正要聚集散亂的幾絲真氣,震碎丹田,此時陸之霖的巨物毫無阻礙地進了甬穴,甬穴中還殘存著凌晨歡愛時的體液,發出輕微的水聲,極大的快感突然湧來,他不受控制地呻吟了一聲。
陸之霖託著他的腰,不停地將吻落在他的臉上和身上,眼中綻放出喜悅的光芒:「師兄,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喜歡得不行了……」
他清朗的少年嗓音不斷地刺激著王越的耳膜,王越心亂如麻,那幾絲真氣都聚不齊了,想要怒斥陸之霖,然而渾身都因為被進入的快感而在顫抖。
「師兄,我們今天就成親吧!」陸之霖的慾望被緊密包裹著,身下的男人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對自己的迎合,讓他初生不久的男性自尊得到了極大滿足,忍不住脫口而出。
王越從牙關中終於擠出了一個字:「滾!」
他憤怒的表情讓陸之霖微微一愣,這才從性事的衝動興奮之下清醒了些,辨出了他的態度應該是不贊同,呆了一呆,立時反應過來,忙道:「是有點倉促了,我們可以先選個黃道吉日,我那塊玉佩師兄還拿著吧,那我也要從師兄身上拿些東西才行。」
他本想說」師兄我要你多親我幾下」,但看到王越像是要殺人的目光,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瞧我,真是貴人多忘事,師兄才贈給我《玉虛劍譜》的。」他第一次經性慾時是被藥物驅使,行事不免瘋狂,早上那次雖然恭謹,卻又有些生澀,這才第三次,就已得心應手,這無師自通的能力可說十分驚人。
王越幾乎被他氣得要發瘋,本以為那塊玉佩終於要了回來,誰知道卻被他當成是他所贈,現在再拿著也是燙手,若是玉佩在身邊,他非用玉佩把陸之霖砸出一腦袋的包不可。
「哼……嗯……」突然的抽動讓他發的火瞬間就被釜底抽薪,化作一聲呻吟。
陸之霖抽動了一會兒,發現他面上漸染了情慾潮紅,忍不住又吻了吻他:「師兄,夾緊我的腰,我抱你進去。」就這麼托起了他,怕他著涼,上半身便給他披了衣裳。
王越實在不願配合,但身體滑下,被他進入得更深,碩大的硬物幾乎頂到了小腹,連氣都喘不過來,只能雙手攀著陸之霖的肩膀,就著進入的姿勢回去。
陸之霖走動時牽動下體,摩擦到他身體的敏感之處,更覺情慾難耐,只能咬緊牙關,悶聲不吭。陸之霖發現他承受不住,眼角旁隱約有淚光,忍不住心中一盪,小聲安慰:「快到滄浪亭了,我們可以休息一會兒。」
小隱山高兩百餘丈,綿延十二座山峰,景緻不錯,隱山派所在的更是其中主峰。自從隱山派被滅門,旁邊的小隱廟就屢次想要買通官府,拿到主峰和山下的田地,然而屢次都被人壓了下來。陸之霖曾猜測是師兄的手筆,師兄手眼通天,搞得定官府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既然師兄不提,他也便不會特意說出來。彼此已是一家人,師兄待他的恩,待他的情,他只需記在心裡便是。
兩人從滄浪亭做到了疊翠崖,從觀景臺做到了小池塘,終於回到住處,王越嗓子都啞了,後穴也疼得近乎麻木,然而身體卻還完全沒有恢復。反倒是陸之霖,越來越神采奕奕。
「師兄,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陸之霖將他抱到床上,萬般憐惜地摸了摸他微微上挑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