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的眼睛……很漂亮。」
王越沒有回答,只是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在傷病之時的自己實是萬般脆弱,很多想法都不同往常,仍然不可避免地感慨,自從他五歲後,便沒有人會這麼對待自己。
見慣了旁人或是敬仰或是畏懼,或是心懷不軌的目光,他也早就習慣。可是被人這麼珍愛著的感覺,卻很是……新奇。
他迷亂的思緒中匆匆閃過這個念頭,旋即被下半身的快感轉移了注意力。然而他不習慣向人奢求,即使愉悅至極,想要陸之霖快一些,也只是眉心緊蹙,儘量不發出呻吟。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是把陸之霖每句話都聽得真真切切。
他說學好武功後就要走遍天下,去最高的山,渡最寬的河,他說要帶著師兄仗劍天涯,吃盡天下美食,他說要在山下買一座大宅子,宅子旁邊還要養一群雞鴨……
從未想過陸之霖會有這麼多的甜言蜜語,王越只覺得自己白認識了陸之霖這麼久,竟不知他這麼會哄人開心,當真大開眼界。
以前他極少想到將來伴侶會是什麼樣的人,但毫不懷疑的是,絕不可能是像陸之霖這樣年少衝動,吃點春藥就控制不住,回家撒野的。
混亂的思緒控制不了快感層層湧上,他無法出口嘲弄,只能聽著自己的氣息變得越來越粗重,達到了高潮,在高潮的餘韻中,他半合上眼睛,看到了陸之霖滿含喜悅感激地親吻自己。
他在感激什麼?感激自己沒有反抗嗎?王越心中著惱,暗想自己千萬要小心些,不能再給他機會了。
陸之霖看他面露疲憊之色,便沒有再繼續,吻著他的鬢角,很是關心地道:「師兄,你身體這麼弱,以後可要好好練武啊!」氣得王越險些一口血沒嘔出來。
不過除了神經比較粗之外,陸之霖在別的事情上還是很能幹的,從洗衣做飯到打掃庭院,他都做得很是利索,就連玉錦注意不到的地方他都能細緻入微,譬如發現他的指甲長了一些,立刻用剪子幫他小心絞了,還打磨得甚是齊整。
或許也不是玉錦沒注意,而是玉錦沒他城牆拐角般厚的臉皮,注意到了也不敢對他不敬。
有指甲的確是不利於拔劍,然而對於先天高手來說,內勁外放,指甲均可震斷,不必這麼麻煩,但他現在內息亂成一鍋粥,靠他自己自然是休想,對於陸之霖來說,藉助剪子自然更方便容易一些。
他現在還動不了刀劍。雖說風寒已大好,然而下面的傷處也很是要緊,一動刀劍不免牽動傷勢,加上功法錯亂,實是奈何不了陸之霖。
被那般少年俊美的眼眸熱烈注視著,讓他忍不住有些臉紅心跳。他已經很久不去想那該死的天意訣了。自古天意高難問,他現在自保都難了,還有閒情逸緻去想功法?
然而在拋棄了一切之後,知道還有一個俊美不俗的少年這麼熱烈的愛著自己,便會有種讓人願意沉溺至死,永不後悔的想法。
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會有這樣瘋狂的一面。
他幾乎忍不住在想,武道無望以後,或許可以找個伴侶倦歸山林。到那個時候,如今的少年仍舊初心不改的話,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人選。
然而武道之路向來就是一往無前,絕無退路,當想到退路的時候,常常就是將前面的路親手斷絕的時候。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