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再次晉升以後,稍弱的陣法便無法剋制於他,躍上了高牆,他也只感覺到真氣稍稍一滯而已,便又渾轉如意。
沿牆一帶是極深的壕溝,溝底下倒插著尖刺。若是爬牆上去的,一不小心,掉入溝底,必然性命不保。
天道盟總壇屋舍連綿,似乎無窮無盡。單是僕役住的屋舍都佔了上百餘間,陸之霖在屋頂徘徊了會兒,似乎拿不定主意。
此時西廂房女眷所住的地方隱約傳來爭吵的聲音,陸之霖腳步一頓,便往西邊而去。
王越眉心微微一蹙,君子不欺暗室,陸之霖連女眷的房都不放過,也太不檢點了些,日後要教訓他一頓才行。
然而爭吵聲並不是在房中,而是在一個院子中,隱約聽得聲音是一男一女。
陸之霖向著那個方向,躡手躡腳地過去,藏身在了屋簷一角。
倒是看不出,陸之霖是這麼八卦的人。
王越有些不快,借著月色看去,卻見是白天裡見過的周凌,另一個卻只是一個侍女。那侍女像是要周凌去做什麼事,周凌沒有答應。
這種男女醃臢之事,王越並不想管,正想拎著陸之霖離開,卻聽得周凌有些氣惱道:「總壇中那麼多人手,方夫人為何偏要找我?」
侍女小茹冷笑道:「讓你倒個水怎麼了?別忘了你只是盟主的妾,盟主夫人怎麼就叫不動你了?」
周凌無語,過了好半晌才道:「男女授受不親,這麼晚了,韓某不太方便,還請夫人原諒。」
「好你個周凌!讓你倒個水,你扯到夫人的名聲做什麼?難道你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成?盟主也在夫人房裡,你想到哪去了!」
周凌的身形晃了一下,似乎站立不穩,過了半會兒才道:「盟主了在夫人房裡?不知他們……要的是什麼水?」
「當然是行房中事後用的。」
「恐怕在下不、不太方便,在下另外讓人去吧。」他聲音越來越低,有些祈求之意。
「你該不會還在肖想盟主吧?盟主根本不喜歡男人,你好好的副盟主不做,逼著盟主娶你,現在盟主納你為妾了,你還要怎樣?想和夫人爭寵嗎?盟主不過是看上你略有計謀,才籠絡與你,莫說你一個男人,怎麼和女人爭,就算你是個女的,也沒一點姿色,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張臉!」
「小茹姑娘,別說了好嗎?我去就是了。」
眼見得鬧出的動靜變大,周凌首先服軟,但小茹仍然罵個不停。
一個男人居然會嫁給另一個男人做妾,陸之霖嚇了一跳,然而情深意重之時,也不是不可理解,他再也看不下去,正要下去勸架,腳步一動,被人按住了肩膀。
回頭看時,卻見眼前人俊目修眉,紫裳飄拂,彷彿乘風而去,果然是王越。
陸之霖不由面色一喜:「師兄……」
王越按住了他的嘴唇,拉著他離開天道盟。
行到僻靜處時,陸之霖才眉開眼笑地重新開口:「師兄,你怎麼來啦?是不是放心不下我?」
王越沒有回答,冷笑一聲:「你不是要報仇的嗎?報到哪裡去了?」
「我是看他做男人做得也太沒有骨氣了些,想去勸一勸。」
「別多管閒事了,那婢女說得對,他一個男人,怎麼和女人爭。」
w的語氣發冷,幾乎令l遍體生寒。
他呆了一呆,才道:「話不是這麼說的,只要愛上了,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只是可憐卓無極不愛他,他再忍辱負重也是沒用的。」
「你又知道卓無極不愛他?」w冷笑。
「只要心裡想著一個人,就不會忍心讓他受一點委屈。這種心情,我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