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央，似乎還尚存少年的溫度，使之心頭一漾。

穹頂的夜色朦朧闌珊，無數潛藏的心事如同燃燒升騰的燭煙，在空中彌散。

不為人知。

第17章 和談

&ldo;參見公主。&rdo;

慕容素自內監手中接過漆盒。木盒做工精緻，入手略沉。隨著盒蓋被一寸寸開啟，露出盒內靜躺的一把短劍。眼神登時一亮。

素手取出劍，她掂量凝視，平舉直眼前，徐徐拔鞘‐‐

劍已開刃，鋒銳的劍身清澈如水，微微轉動，彷彿攝人心魄的澄明。

&ldo;好劍！&rdo;

&ldo;噌&rdo;一聲，她驀地拔劍出鞘，自顧在庭院中虛擺了兩招，身形活潑靈動。

&ldo;公主這是在做什麼？&rdo;

如歌抱著一笸蘿茶葉從內殿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一幕‐‐自家的公主手執一把蜜色輕劍，旁若無人地正在庭中舞劍。只是動作破碎凌亂，毫無劍法可言。

&ldo;公主說，她要習劍。還要成為天下第一女劍客！&rdo;如笑巧笑，走上前幫襯著她一同將要晾曬的茶葉徐徐鋪開，壓低了聲響，&ldo;我和廣常在打賭，公主這個決定，能堅持多久。&rdo;

&ldo;廣常賭多久？&rdo;

&ldo;一個月。&rdo;她晃了晃手指，&ldo;和上次學棋一樣。&rdo;

&ldo;你呢？&rdo;

&ldo;三個月。&rdo;她轉頭望了望慕容素的方向，&ldo;如歌，你覺得呢？&rdo;

&ldo;我？&rdo;如歌十分認真地想了想，&ldo;要我看都差不多，反正成不了女劍客就是了。&rdo;

彼此心照不宣，兩人地對視了一眼，僅一剎便同時撲哧一聲笑出來。

&ldo;如歌如笑！&rdo;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咬牙切齒的呼喚，旋即是劍體入鞘聲，&ldo;別以為我聽不見你們在說什麼，看我怎麼收拾你們！&rdo;說著手臂碰上了身側晾架，她抓了一把茶葉丟過去。

&ldo;呀！救命！&rdo;如笑如臨大敵般尖叫，臉上卻笑嘻嘻地，直往如歌的身後躲。

慕容素哪肯放過，繞著如歌伸手去拽她，她拉著如歌的擺四處躲閃，反拉得如歌跌跌撞撞，身形一歪竟撞倒了晾架，一架的茶葉驀然散在地上。

&ldo;我的茶葉！&rdo;如歌驚呼，看著那兩人還恍若未覺地嬉鬧，直覺欲哭無淚。

大殿緊閉的殿門這時轟然而開，一行鑾駕跨門而入，伴隨著一聲悠長的唱喚：&ldo;陛下駕到！&rdo;

兩個女孩兒赫然止住了動作，呆呆望向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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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了所有的內侍宮人，內殿只剩下父女二人。

一個不苟言笑，一個垂首沉默。

一室的寂靜令氣氛有種難以言喻的尷尬。慕容念執碗飲茶，審視似的環望了望整個內殿。待到茶杯空了，她立刻上前斟滿。他回頭望她一眼，她立即又擺了手將茶壺撩在了一旁。

&ldo;你……&rdo;隔了許久終於有了聲音，卻是異口同聲。出音的同時兩人又默契地住了口，又是一陣默然。

&ldo;還在生氣？&rdo;過了一會兒，慕容念先開了口，聲線漠漠聽不出喜怒。

&ldo;不敢。&rdo;她螓首略偏，神色淡淡的。

明顯的話裡不一，慕容念默了片晌，定定地望向她的臉，&ldo;可看到了朕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