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立即以額觸地，泣道：&ldo;奴婢鬼迷心竅，一時未曾抵禦麗姬姑娘的誘惑。麗姬姑娘只說茉茗茶中放這種玉株草會更濃鬱，未曾想這竟是令人癲狂的□□，娘娘明鑑！&rdo;

&ldo;果然是麗姬！&rdo;琉畫眉目一冷。

靜靜擱罷了茶盞，慕容素清音啟口，&ldo;你為何要這麼做？&rdo;

&ldo;回娘娘……&rdo;少女悚涕漣漣，再不敢不說實話，急聲回道：&ldo;奴婢的母親上個月生了惡疾，告書奴婢急需用錢。奴婢也是沒辦法了……可奴婢真的不知那玉株草會害人，奴婢若是知曉，即便賠上奴婢全家的性命，奴婢也斷不敢妄為！&rdo;

靜了片刻，慕容素的聲音依舊鎮定，&ldo;那鈴兒呢？那毒可是你們一同下的？&rdo;

&ldo;奴婢當時擔心有差，是鈴兒多番勸諫奴婢無虞，奴婢才敢做的。求娘娘明察！&rdo;

&ldo;鈴兒是誰的人？&rdo;

&ldo;回娘娘，&rdo;小蓮顫巍巍回道：&ldo;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鈴兒曾服侍過麗姬姑娘，受過淇皇妃的恩惠，奴婢與麗姬姑娘相識，也是由鈴兒引薦的。&rdo;

慕容素忽地笑了，飲盡了最後一口茶，再不曾主動言語。

不知她這一笑究竟何意，小蓮心頭空懸，俯首告饒，&ldo;娘娘！奴婢真的是一時走投無路，才會釀此大錯。求娘娘饒恕奴婢一命，奴婢定然為娘娘赴湯蹈火，以報娘娘恩情！&rdo;

她依舊不曾動聲色，只是漠然地盯著她，瞳光幽冷。

許久，慕容素忽地鄭重開口，語音清清冷冷，&ldo;小蓮‐‐&rdo;

小蓮渾身一凜。

&ldo;我白芷命途多舛，能一朝入宮成為宮妃，確實乃萬中之幸，也知這宮中人多傳我出身貧農鄉野，心內諸多輕鄙。我雖非奸惡之輩，但也絕非盲善之人，身邊更是容不得害主的奴僕。你害過我，所以這汝墳殿，是斷留你不得了。但念及你孝心一片，不過一時踏錯方才行過，所以，我不會要你的命，只盼你未來，好自為之。&rdo;

&ldo;娘娘‐‐&rdo;

&ldo;聽我說完。&rdo;慕容素一瞬以指掩唇，堵住了她將將脫口的話語。

&ldo;我給你兩條路，其一是出宮，你出宮後立即離開雲州，從此與皇城不再有任何瓜葛，我亦不會對你有所追究。其二，便是你去另侍他主。如今麗姬已被發落，你跟著她是不大可能了，但既然鈴兒乃淇皇妃的人，此番又與你有這般牽連，你倒是可以祈求淇皇妃將你收留。你幫過淇皇妃，想來淇皇妃不會虧待你，而我，亦不會揭發你，無論於你還是你家人，都可算善終。&rdo;

小蓮立即駭泣道：&ldo;奴婢只想留在汝墳殿彌補過錯，求娘娘不要驅逐奴婢，求娘娘開恩！&rdo;

&ldo;你先別急著回答。&rdo;她深深看了她一眼，漠然撇開目光，&ldo;我給你半天的時間，你可以仔細想一想，在這二者中做一選擇，半天之後，再過來告訴我答案。&rdo;

&ldo;記得，只有這兩條路‐‐&rdo;輕手掠去裙袂上紛飛的微塵，她翩然起身，&ldo;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後的仁慈，你慎重選擇。&rdo;

第83章 相似

步出內殿，天光明媚。

琉畫亦步亦趨跟隨慕容素行了許久，忍不住開口，&ldo;娘娘就這般輕易發落了小蓮，豈不是便宜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