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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頁

「肯定是在給小蠻講故事。」

李漁眼波流轉,說道:「不逗你玩了,我去尋她。」

寧缺和司徒依蘭沿著雁鳴湖散步,在微涼湖風中隨意說著話,只是要注意時不時伸手拂開撲面而來的惱人柳枝。

司徒依蘭沒能參加荒原上那場春季戰爭,所以情緒有些失落,而這份失落落在寧缺眼裡,卻覺得有些荒唐。

「都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打仗有什麼意思?」

「天天在書院裡看書,在府裡學女紅,你不覺得無聊?」

「我是男人,又不是姑娘家,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不會覺得無聊。」

「在碧水營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二人行走在青石道上,就像去年在邊塞那片碧藍海畔白石灘上一般,平靜而沒有絲毫雜質的氣氛,圍繞著這對年輕的男女。

「離她遠些。」

寧缺忽然開口說道。

司徒依蘭抬頭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公主殿下,不解說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說什麼?」

湖堤上不斷有柳枝垂下,拂中臉頰,寧缺有些煩,伸手摘下一枝,說道:「當年你年紀小,可以跟著她馳馬長街,驕傲得意,但如果你真要立志成為大唐的女將軍,就要明白,那和娘子軍是兩回事。」

司徒依蘭靜靜思考很長時間後,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我要做的是大唐的女將軍,而不是哪個人的女將軍。」

寧缺見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讚賞地點了點頭,把手中用柳枝編成的那個螞蚱遞了過去,說道:「獎勵你的。」

司徒依蘭接過可愛的柳枝螞蚱,很是高興,說道:「你動作可真夠快的。」

寧缺又摘下一根柳枝,說道:「當年桑桑還小,經常餓得哭,我就會找些樹葉編些小玩意哄她高興,做得多了自然快。」

司徒依蘭看著他臉上神情,打趣說道:「對著湖照照,你就能發現自己這時候的得意勁兒該有多可惡。」

寧缺得意說道:「本來就擅長,憑什麼不得意?」

司徒依蘭眨了眨眼睛,問道:「是因為手巧得意,還是哄了桑桑得意?」

寧缺說道:「都得意,不過後者更得意。」

司徒依蘭輕輕咳了兩聲,笑著問道:「那些日子,長安城裡一直在傳你和書痴的事情,好些人包括無彩都曾經看到你與那位書痴姑娘把臂同遊,怎麼沒過幾天,你卻和自家的小侍女好上了?桑桑忽然變成了大學士府的小姐,本來就很令人吃驚,這番變化就更令人吃驚了。」

寧缺愣了愣,問道:「不行嗎?」

司徒依蘭把柳枝螞蚱舉到眼前,那模樣調皮無比,說道:「哪裡有什麼不行的?只不過很多人都說你玩弄了書痴的感情,對你很是不恥。」

寧缺揮舞著手臂,老羞成怒說道:「哪裡玩弄了?哪裡玩弄了!我已經成現在這樣了,你們還想我怎樣?」

「再說我什麼時候和她把臂同遊過?」

他把手臂伸到湖風裡,憤憤不平抗議道:「同遊倒是同遊過,但臂在哪裡把的?我連她手都沒有摸一下!」

雁鳴湖畔新宅落成,在桑桑的強烈要求下,寧缺沒有請管事僕人丫環,也沒有浪費銀錢辦什麼開夥儀式。

但既然李漁帶著依蘭來了趟,寧缺心想似乎表面功夫還是得做一下,於是便回書院後山,邀請師兄師姐們來做客。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書院後山的師兄師姐們對這種事情根本沒有興趣,他稍感放鬆之餘,不免又覺得有些沒顏面。

未曾想到,第二天陳皮皮卻帶著唐小棠來了。

寧缺劃著名槳,搖著船兒,看著躺在船首唉聲嘆氣不停催促的那個死胖子,便覺得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