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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頁

「而且當時靳岄和我三哥關係好,三哥跟我不大對付,我就不好同他來往。」岑煅說,「靳岄小時候真是可愛得緊,我的兄弟姐妹都中意逗他。」

賀蘭碸哼地一笑:「他和岑融關係好麼?岑融怎麼還燒了他喜歡的那株茶花。」

岑煅驚訝:「他連這個都跟你說?」

賀蘭碸心頭有幾分得意,幾分驕傲,還有幾分壓抑不住的、想跟岑煅分享他與靳岄情意的衝動。但他大嚼一口肉乾:「我們自然是很好的。」

「那株茶花被燒,雖然和靳岄有關,但實際上錯不在他。」岑煅道,「那茶花實際來自南境,是一株很老很老的花樹。親手在宮中種下它的人,是靳岄的外婆。」

賀蘭碸驚得差點沒抓穩肉乾:「就是那個特別美,但是死得很早的妃子?」

「對。她死後,是順義帝姬在照顧那茶花。後來帝姬離宮,我母親喜愛那株花樹,便日日前去照顧。茶花在梁京不好種,我母親不敢隨便移植,時不時去看看,鬆土施肥而已。三哥會燒了那茶花,只不過是因為爹爹在宴上誇了我母親一句,說她頭上簪的茶花濃艷漂亮。」

賀蘭碸明白了:「其實是岑融阿媽不喜歡你阿媽,他不過幫自己阿媽罷了。」

岑煅:「都過去了。」

賀蘭碸吃完肉乾,不知想了些什麼,笑道:「靳岄為何不中意你們大瑀皇宮,我算是懂了。」

岑煅對明夜堂的故事十分感興趣,賀蘭碸還想再問靳岄的事情,只得耐心與他說完嶽蓮樓和章漠,又開始說陳霜與阮不奇。遠桑也坐一旁聽,巴隆格爾則跟寧元成就著火光細說路線。

眾人各有各談,興致正濃時,遠桑忽然抬頭望向身後石壁。他們宿營的地方十分隱蔽安全,背靠山石,面朝勃蘭湖。隨她的目光看去,岑煅吃了一驚:石壁上正有一塊黑褐色石頭,滑動一般從上而下,飛快爬落。

快到地面時,那石頭彈了起來,正好落在賀蘭碸面前。

「我說呢,大老遠就聽見有人說我壞話,原來是你這狼崽子。」那竟是一位聲音清脆的少女,「我怎麼教壞卓卓了?女孩子不學點兒罵人的話,怎麼在這世上混?」

賀蘭碸:「……」

他轉頭對岑煅說:「這位就是我剛才所說,把我小妹教成大瑀混子的,陰狩阮不奇。」

作者有話要說:

提前劇透吧:靳岄和賀蘭碸兩端的線最後會匯集在一個點上(或者說一個人物身上),賀蘭碸是帶著靳岄最渴望的訊息來見他的,在八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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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這個文裡時不時會蹦出一兩句詩詞,有的是我從前人詩歌裡拈來的,有的是自己寫的。自己寫的詩裡頭有些自我感覺還不錯,什麼風波襲江渚,天地一色秋(說列星江的),什麼萬戶澿燈影,寒月照人青(說碧山城夜景的),不管格律如何,至少看起來是那個樣子對伐。

定山堰這詩歌也是俺寫的,寫得不太好。所以我給它加了以下這個設定:

遊隸城官衙這面牆上的詩歌,是仁正帝年輕時南遊親筆所題。彼時他還是太子,第一次見到浩浩蕩蕩的定山堰,實在詩興大發,大筆一揮,便在畫家郎介子的《浮舟定山堰》壁畫上寫了一首詩。

郎介子看到他那首不怎麼樣的詩和不怎麼樣的字,氣得嘔血,天天跑官衙門口撒潑打滾要鏟掉那四行字,說太醜、太臭,侮辱了自己的一幅好壁畫。

撒潑三年後,仁正帝登基。

郎介子態度大變,見到個人便嘮叨「當今聖上曾在我畫上親筆題詩,字字珠璣,筆筆有骨,是老朽莫大榮耀」。於是遊隸城的人又稱郎介子為「郎嘮」。郎介子年紀大,耳背,以為街上都喊他郎老,開心得又嘔了一回血。

(……我怎麼這樣!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