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岄房中一片漆黑,只有透窗的月光亮得像雪。賀蘭碸把靳岄放在床上,不敢用大力氣。靳岄張開手腳看他,兩人在暗處對了幾個眼神,靳岄又笑了起來:「天吶,你讓我明天怎麼面對陳霜?」
「我管不著。」賀蘭碸一聽靳岄笑就想立刻堵上這人的嘴巴。他伸手去床頭摸索,果真在小暗格裡找到那木盒子。旋開後確有異香,令人心頭輕盈,丹田卻隱隱發熱。
兩人也不扭捏,發狠地吻著,像一場撕咬。賀蘭碸還是不能學會輕鬆除下靳岄衣服,自己倒先被靳岄扒了個精光。他身上肌肉鮮明漂亮,靳岄摸他腰腹,又摸他臀腿,小聲說:「應該把燈點上的,我看不見你。」
「下次再點,讓你看夠。」賀蘭碸摳了一指頭的脂膏,按春風春雨樓那倆人所說,往靳岄身後探去。他確實從那一趟裡學到了一些訣竅,手指往裡頭深探,低頭舔上靳岄身前半翹那根。
靳岄在床上彈了一下,被賀蘭碸空著的那隻手按住了腹部。賀蘭碸唇舌技巧生疏,但他心裡只想著讓靳岄快活,舔弄含吮,十分賣力。靳岄聲音壓不住,兩腿夾著賀蘭碸的腦袋在床上扭動掙扎,抓住他頭髮推搡:「別吸了……」
他從未有過這樣綿軟可愛的聲音,賀蘭碸哪裡肯放棄,直到靳岄洩了才將那半軟的陽物鬆口放出。靳岄渾身布滿薄汗,屋中地爐正燃著,他渾身都熱,從頭髮稍到腳趾,從前面那根到後面那處。只是一時間也說不出話,小腹仍微微顫搐。他想告訴賀蘭碸,那脂膏有些古怪,用了之後總覺得虛軟不夠,應該是混了些青樓裡慣用的東西。但他沒能說出來。賀蘭碸俯身吻他,舌頭幾乎要頂進他喉頭,攪得他腦筋發麻,霎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舌尖舔到賀蘭碸口腔裡古怪味道時,他嚇了一跳。
「……你吃了?!」
「嗯。」賀蘭碸扛起他雙腳,粗粗笑道,「沒什麼滋味……不過很有意思。」
說罷已把勃發陽物抵在那凹處,頂了進去。
這一次與之前果真大有不同。有脂膏相助,靳岄裡頭軟熱緊窄,差點令賀蘭碸精關失守。他又想感嘆,但腦中卻顧不得這許多,只是一股腦兒地往前頂,直到沒柄。
靳岄睜圓了眼睛,大口喘氣,胸腹不停起伏。「太大了……」他呻吟般抱怨,「好熱。」
這話徹底點燃賀蘭碸慾念。他擒住靳岄在自己胸前遊走的手,用牙齒磨靳岄的指尖,腰臀一下下地往深處頂弄。靳岄似乎是不痛了,手指緊緊蜷著,他要用舌頭和牙齒才能開啟。那窄處裡頭有一處是靳岄命門,每每擦蹭而過,靳岄的聲音就變得更古怪一些。
賀蘭碸學東西很快,回回都往那處捅去。靳岄手腳纏在他身上,似哭似笑,聲音被賀蘭碸撞得破碎。賀蘭碸幾乎是咬著牙在操弄他,懷著一股生疏的狠勁。他不心疼靳岄了,靳岄微小的抽泣並非意味著疼痛或不適,他能分辨出來:畢竟無論是緊纏著他的那地方,還是靳岄死死抱著他的那股力氣,都準確無誤地提示他——繼續,不可停下,甚至還應該更兇狠猛烈。
誰都沒去計算折騰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陽精洩出,賀蘭碸趴在靳岄身上,舌尖去舔靳岄的鼻端。靳岄身上的汗也似乎帶著那脂膏的香味似的,他舔完了還不夠,又去吮靳岄的眼淚。
「你是狗麼?」靳岄被他弄得渾渾噩噩,還夾著賀蘭碸粗碩的那根,身體也不敢挪動,只好伸手捏他的臉,「舔得沒完了。」
「……你好吃。」賀蘭碸深深在他頸上吸嗅,「讓我吃了你吧,靳岄。」
靳岄覺得他現在真的像狗。方才是兇狠誘人的邪狼,現在成了乖順的大狗。「你那個,先抽出去。」
賀蘭碸不動:「再讓它放一會兒。」
靳岄:「我冷了。」
賀蘭碸便扯了被子,把兩人都給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