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太過委屈悲痛……
“而是孩兒自己用刀割傷的。”冷華庭似是無限羨慕地看了冷華庭一眼後,轉過頭,對王爺說道。
此言一出,莫說是王爺,就是冷華庭也驚得差點掉了下巴,虧他也能說得出口,也好,且看他如何繼續編下去……
“胡扯,你好端端的為何要割脈,難道……”王爺更是不信,怒喝道。
“是啊,想孩兒怎麼也掛了個世子的虛名,又正值青春年少,竟然會存了死志。”冷華堂又是自嘲地冷笑一聲,眼淚雙流,看得一旁的上官枚既心痛又傷心,不敢再對王爺大小聲,卻是小聲地啜泣了起來。
“那日父王因一個奴才之死竟對孩兒下狠手試探,如今父王你已經手握孩兒腕脈半晌了,可曾探到孩兒有半分功力?孩兒不管如何的努力,想在您和全府人面前做到最好,仍是得不到自己最尊敬的父親的信任,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可言?不如死了乾淨。那幾日,孩子在自己屋裡苦思冥想,總是難以釋懷,便一人偷偷躲到了外面,拿刀割脈,想要自盡算了,若非……若非二叔找到孩兒,怕是今天,站在父王你面前的便是一具死屍了,父王,您還要因這傷口如何地再責罰孩兒一次嗎?那請便吧,孩兒現在無所謂了,總之,不管孩兒說什麼,您也不會相信的,對吧。”冷華堂一番話說完,臉色更加蒼白,身子似是也變得更加單薄虛弱了起來,手在微微地顫抖著。
王爺聽了微有些動容,但聽他一說是二老爺將他救起的,心裡的懷疑便更為加深了,庭兒知道他身上有傷口,又知道自老二處能查到他的蹤跡,若非他真做過什麼下作之事,庭兒又如何會如此料事如神。
如此一想,王爺又看了一眼冷華庭,果然見到小兒子眼中的譏誚和痛恨,心中猛地便警醒起來,再看冷華堂時,便更覺得他虛偽可憎,沒想到,他如今演戲的本事可以練得如此的爐火純青,若非庭兒之前便提醒過,自己怕是又要被他騙過了。
一時王爺感到無比的痛心,自己生養的,哪有不疼的道理,就算是他再不爭氣,自己也還是捨不得將他置諸死地,如今他又是自己唯一一個健全的兒子……難道真要廢了他,讓軒兒承繼爵位不曾?或者,那才是真的正遂了老二的心意呢……
況且,如今也只是一個傷口,庭兒也不知還能拿出別的證據來指證他否?若是不能,那便只能對他小懲以示警告,不過,以後得加派人手監視於他,不能再讓他對小庭夫妻再動什麼歪腦筋了,那墨玉之事,得趕緊加快速度了,不然,小庭自己沒有力量,很難與堂兒抗衡,到時真要出個兄弟相殘的戲碼,自己這個父親當得也就太失敗了。
王爺臉色連變數次,最後終於對冷華堂痛心地喝道:“混帳,為父如何虐待你了不曾,你一個做兄長的,可有做兄長的樣子,不說多方維護小庭,竟是事事與他計較,明知他性子單純如孩童,又……身患疾病,竟然還想著與他爭寵,你羞是不羞!不過受了一點委屈,便裝成天大的冤枉,父王母妃難道是短了你的吃穿用度,或是不拿你當人看了,作賤過你?竟是為了點小事尋死覓活,你……你真真氣死為父了。你……你不說不想做這世子了麼……好,好,好,那明日父王便去稟明聖上,將這爵位給軒兒承了便是,簡親王府,可並非你一個身體康健的子弟!”
說著鬆了冷華庭的手,身子踉蹌著後退了兩步,一抬手,揚聲對外面的小廝喊道:“來人!”
冷華庭一聽便急了,撲通一聲便跪了下來,雙膝齊動,跪爬到王爺腳下,一把抱住王爺雙腿,哽聲呼道:“父王……M孩兒錯了。”
王爺一腳將他踢開,怒罵道:“不是想死麼?為父成全你,是毒是綾子還是刀劍之器,你自選吧。”
冷華堂這會子連死的心思都有,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想到的一番脫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