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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國平接過登記表,順從地坐到沙發上認真地填寫起來。
這時,身穿一身粉色小洋裝的安琪神采奕奕地走了進來,猛然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劉國平,她立刻大驚失色,急忙湊到郝愛蓮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道:“這個人怎麼在這?”
“他說他是所長的朋友,怎麼了?你也認識他?”
安琪不滿地瞪了郝愛蓮一眼:“什麼朋友呀,他不過是半路殺出來的……”
“程咬金”三個字安琪還沒出口,劉國平聞聲突然從沙發上竄了起來,眼中溢滿了憤怒,他衝著安琪和郝愛蓮喊道:“你們說誰是殺人犯?你們說誰是殺人犯?”
安琪和郝愛蓮面面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郝愛蓮茫然地看著劉國平說道:“先生,我們沒說你呀……”
劉國平不等郝愛蓮說完就已經憤怒地衝到了郝愛蓮和安琪的面前:“你們說了,你們說我是殺人犯?你們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郝愛蓮的第一反應是挺身擋住安琪,而後有些莫名其妙的解釋道:“這位先生,我們真沒說你什麼……”
“你們說了,就是說了,我都聽到了……”
鄭茹隨著劉國平的喊聲匆匆走進診所,“怎麼了?”她一眼認出了劉國平,急忙溫溫有禮的衝著劉國平說道:“劉先生,你來了,怎麼一來就發這麼大的火氣呀?有什麼問題你和我說好嗎?”
劉國平一看到鄭茹,立刻顯得有些尷尬:“他、他們兩個私下議論我……”
安琪一臉無辜地嘟囔道:“我們沒有。”
鄭茹瞪了安琪一眼,繼而轉向劉國平,十分溫和地說:“劉先生,你是來找我做諮詢的吧?請你跟我來我的諮詢室說吧。”
劉國平忿忿地瞪了一眼安琪和郝愛蓮,跟隨鄭茹走進諮詢室。
一進入諮詢室,鄭茹就習慣地拉開了窗簾,讓窗外的光線毫無阻擋的投射到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劉國平坐到諮詢臺前,他轉頭看了看視窗,在陽光之下顯得有些不安。
鄭茹倒了一杯水放到劉國平面前:“劉先生,我為剛才的事情向你道歉。”
“沒、沒什麼。”劉國平坐在座位上不停地扭動著身體。
鄭茹仔細觀察著劉國平:“劉先生,你是感覺到很焦慮嗎?”
劉國平雙手揉搓著自己的腦袋:“是,我每天都覺得很焦慮,一焦慮就頭痛。”
“有什麼具體的事情讓你焦慮?”
劉國平看看鄭茹,半天也不吱聲。
“比如說,工作壓力……”鄭茹啟發著。
“我現在沒工作。”
“那其他的呢?比如說房貸、車貸、贍養父母、子女入學……”
“沒有。”
“如果沒什麼具體的事情,那就是無端的焦慮?”
“也不是……”劉國平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鄭茹,繼而問道:“我跟你說什麼,你都會為我保密嗎?”
說出你的秘密 第七章(13)
“當然,這是我們心理諮詢師的基本操守,但是你……”
“對不起,鄭醫生,能把窗簾拉上麼?我覺得太亮了。”劉國平打斷了鄭茹。
鄭茹起身走到視窗拉上窗簾,順手擰開了屋角的一盞落地臺燈。
劉國平鬆了口氣:“這下子就好多了,你知道嗎,我不是怕光,我是怕人,尤其是人多的時候,我就非常害怕。”
“為什麼?”
“因為人們都在議論我。”
“議論你?”鄭茹疑惑地注視著劉國平。
“沒錯,大家都在議論我。你知道我那天為什麼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