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簡倒是大膽,若本官未曾調任直隸,只怕這兒可沒有人會買他的賬!”那蘇圖冷笑道。
“是!”馮啟可不敢得罪他,立即應道。
“下去吧!”那蘇圖擺了擺手。
“是!”馮啟立即退了出去。
魏凝兒隨皇帝回了小院子後,眾人略微收拾一番便啟程了。
此番皇帝帶魏凝兒先行,而太后與皇后則是坐著鑾駕於明日從圓明園啟程前往熱河行宮,皇帝的鑾駕自然也在,只不過裡面空空如也。
知曉皇帝先行的也只有太后與皇后,但……宮中之事,再隱秘也算不得秘密。
後宮眾位嬪妃為了掌握皇帝的行蹤與喜好,以把握時機博得寵愛,在皇帝身邊的奴才們身上可是下了苦功夫的。
因此皇帝剛剛離開圓明園,嫻貴妃幾人便知曉了,只是裝作不知罷了。
魏凝兒依舊與皇帝共坐一輛馬車,後面稍微小一些的馬車是冰若與青顏的,吳書來與梁靖等十餘人皆騎馬隨行。
那張穗兒見眾人離開了小院子,便跟了上去,一路小跑著,追著馬車。
出了保定城後,梁靖才發現她跟了上來,心中一驚,便策馬到了她跟前,急聲道:“張姑娘,你怎麼跟來了?我不是留下銀子給你了!”
“梁大哥,我不敢回去,求求你們收留我吧,若我回去,一定會被那馮少爺給抓去的,即便不是他,李員外家的夫人也不會放過我的,她定然會將我賣去給旁人!”張穗兒朦朧的大眼中閃動著淚光,本就瘦弱的她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讓梁靖無法拒絕,卻也不敢收留她。
“張姑娘,你回去吧,我們家老爺和夫人不是常人,你想跟著我們,是不成的!”梁靖搖搖頭,柔聲道:“快些回去吧,別跟來了!”
看著梁靖策馬而去,張穗兒跺了跺腳,又追了上去。
吳書來回過頭一看,那還得了,隨即對梁靖道:“她怎的又追來了,梁靖,去把她打發了,實在不成,便打暈了吧,咱們爺和夫人可出不的半分的差池,來歷不明之人要多加提防!”
“是!”梁靖應了一聲,又回去好言相勸,但張穗兒就是不聽,梁靖本欲依吳書來之意打暈了她,卻又有些於心不忍,便作罷了。
張穗兒一直跟在他們身後,小跑了三個時辰,待眾人到了驛站後,她便坐到了樹下,此時的她腳上的繡花鞋早已被磨破了,腳底起了大大的泡,腳趾頭也破了,鮮血直流,看上去好不狼狽,好不悽慘。
魏凝兒一下馬車便見張穗兒正躲在大樹後只露出臉怯怯的看著她,儘管此時她臉上滿是灰塵,但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裡卻閃動著光芒,似乎有些害怕,卻溢滿了渴望。
這不禁讓魏凝兒想起自個小時候曾有一次偷偷跑回魏家,躲在後門大樹外的情形。
那時候的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魏府,心中既害怕,又滿是渴望,渴望能回到那兒。
想到此,魏凝兒心有不忍,看著身邊的冰若使了個眼神,冰若會意,立即向張穗兒走去。
“出了何事?”皇帝問道。
“小事罷了,爺不必掛心!”魏凝兒笑道。
皇帝也不多問,拉著魏凝兒便進了驛站。
眾人一路走走停停,與太后一行人同一日到了熱河行宮,只是早了兩個時辰罷了。
十餘日的朝夕相處,魏凝兒對皇帝似乎更為了解了,越是如此她的心中越有些擔憂。
“小主,瞧瞧這時辰也不早了,稍後便要去向皇后娘娘請安了!”冰若走上前來,笑道。
“嗯,把她叫來!”魏凝兒低聲吩咐道。
冰若自然知曉主子說的是誰,便去叫了那張穗兒來。
打從魏凝兒讓冰若收留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