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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部分

機會?然而;到了那一刻;就算楊玄感想放棄都不行了;因為西京要自保;西京絕不會讓楊玄感抓住自己的把柄;把自己拉進九死一生的險境;再說這也是一個摧毀楊玄感及其以他為首的政治勢力的最佳機會;西京不會放過;而西京只要與楊玄感浴血奮戰;竭盡全力保護東都;那麼將來即便聖主和改革派要在政治上進行清算;也找不到充足的理由向關隴本土貴族集團出手。

由此可見楊玄感的處境十分惡劣;危機四伏;必須做好提前兵變的準備;而若要提前兵變;攻擊目標唯有東都;只有打東都一個措手不及;打西京一個措手不及;才能在絕境中贏得一線生機。但凡事有利有弊;把本來應該在兩個月內完成的事;集中在一個月內完成;兵變暴露的風險就更大;暴露的時間就更早。

好在整個黎陽都在楊玄感的控制之下;有嚴守秘密的條件;只是黎陽畢竟是河北人的地盤;河北人無孔不入;若想守住秘密還是有相當的難度。而在河北對楊玄感構成威脅的最重要人物就是崔弘升;所以當務之急是挑起河北賊劫掠永濟渠;迫使崔弘升把全部精力放在剿賊上;最好是將其誘騙到河北北部的河間郡;讓其遠離黎陽;這樣就算黎陽舉兵的訊息傳到他的耳中;他也來不及阻止楊玄感攻打東都了。

這件事理所當然由河北名士孔穎達去做。孔穎達當即離開黎陽;日夜兼程趕赴清河、渤海諸郡;向當地豪門世家秘密求助;而這些豪門世家則秘密“聯絡”永濟渠兩岸的各路義軍豪帥。

很快;高雞泊的高士達、竇建德;渤海郡的格謙、高開道等義軍豪帥;就向永濟渠發動了攻擊。正在清河、武陽境內一邊剿賊一邊衛戍大河防線的河北討捕大使崔弘升;馬上下令麾下將士沿著永濟渠兩岸急速推進;風風火火北上而去。

就在崔弘升竭盡全力護衛永濟渠;河北氣氛日益緊張之際;東都的氣氛亦是緊張;甚至有些窒悶;原因便是近期的壞訊息接踵而至;讓東都留守權貴們應接不暇;焦頭爛額。

河南通濟渠兩岸的局勢持續惡化;白髮賊的叛亂隊伍不但在梁郡境內為禍;還北渡濟水進入東郡劫掠;混亂之勢已漸漸蔓延到大河岸邊;而梁郡賊帥韓相國乘機在通濟渠畔聚眾叛亂;並迅速進入豫州境內為禍;如今淮陽、潁川兩郡已混亂不堪;並漸有威脅京畿安全之跡象。

河北永濟渠的局勢也開始惡化;河北盜賊在大渠兩岸燒殺擄掠;渠道已數次中斷;坐鎮黎陽的禮部尚書楊玄感為此怒不可遏;已上奏彈劾河北討捕大使崔弘升;指責他養寇為重;戡亂不力。

與此同時;邊陲局勢也突然惡化;數千裡之外的隴西突然爆發了危機。吐谷渾人捲土重來;猛攻西海;西北告急;而主掌隴右十三郡軍事的弘化留守元弘嗣卻在這個關鍵時刻;與西北軍的一些將領尤其是鎮戍隴西的將領發生了激烈衝突;甚至就連鎮戍西域的河西軍團都被捲了進去;由此導致整個西疆局勢急轉直下;隴西鎮戍更是岌岌可危。

隴西局勢惡化;西域局勢緊張;大漠上的突厥人也在賀蘭山以北蠢蠢欲動;西北軍三面受敵;西北軍的河西、隴西和靈武三大軍團的防禦壓力驟然增加;但自西征過後;東都傾盡全力東征;中土全部資源都向東北疆集中;導致西疆和西北軍日漸困窘;而隴右十三郡的軍政長官們在內部矛盾和外部壓力的雙重擠壓下也是不堪重負;步履維艱;“裡外不是人”;所以隴西局勢的惡化就像在一道搖搖欲墜的大壩上掘開了一個口子;一發不可收拾了。

中土的權力中樞都隨聖主去了東征戰場;留給東都的權力十分有限;處置危機的手段也極度缺乏;越王楊侗和留守樊子蓋能做的事很少;除了十萬火急奏報聖主外;只能敦促西京想方設法給隴西以錢糧支援;敦促河北討捕大使崔弘升竭盡全力確保永濟渠安全;敦促通濟渠沿線軍政官員不惜代價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