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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黑暗中,蔣時僵直著背分明是在生氣,可恨的是身後那顫顫弱弱的女人居然毫無感覺,他在氣自己居然對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產生了那樣奇怪的念頭,更氣這個念頭像是初春探頭的茂密青草,在他的心底蔓延無度。他冷冷哼了一聲沒有開口,但覺自己開了口,定是沒好話。

“我是新來的……”吳氏氏見他不做聲又想再扯,實在不行自己自言自語也好。樓梯間照不到外面的光,竟是比辦公室裡更加暗,如果不說話她會膽顫到邁不出腳步。突然,前面的腳步聲消失了,吳氏氏立即就慌了神,張口喊道,“喂~~~”語調未斷,她便撞倒了蔣時的背上。

“你、你說說話好不好?”這是帶著哭音的請求,吳氏氏覺得自己的手正不停抖動著,前面的這個人,她甚至沒有一點兒印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他會不會突然走掉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黑暗裡頭?天,為什麼剛剛她沒有做這些設想,卻在這孤然無依的時候,才開始浮想聯翩起來?

“你……”

手突然被牽住,這個男人有一隻乾爽有力的寬厚手掌,把吳氏氏的小手和她的害怕都包裹在他的手心裡。吳氏氏忘了掙脫,也忘了申斐說的,男人但凡想要牽一個女人的手,其實就是在肖想女人的身體。

蔣時是除了吳申斐和環宇博外,第三個牽到吳氏氏手的男人,如果此刻他知道了吳申斐對吳氏氏曾經有過那樣的叮囑,一定能體會到吳申斐的心。

這世界上估計真的會有一種女人,只用一隻手,就能把男人勾得魂飛魄散,而吳氏氏恰恰就是這樣的女人。

這是怎樣一雙手?只有握過的人才有權利描述。纖小、柔軟、細膩、平滑、緊緻……蔣時很奇怪自己為什麼要用“緊緻”這個詞來形容這手,難道自己竟是猥瑣地在幻想自己身體的某個部分被她的手緊握著?偏偏這個時候,她的手還在抖動著,讓他又開始幻想那具火熱的身體因熱情而顫抖的模樣。

唉,為什麼是這個女人?如果是其他人,黑暗剛好是最好的掩飾,翻雲覆雨,任意作為,此刻早是另一種情景。

該死的女人!該死地引起了他的火!該死的不能給他滅!

“走快點,我沒時間在這兒和你踩螞蟻!”蔣時的手猛然使了勁,吳氏氏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到他的懷裡,她立即站直了身體,慚愧地說:“對不起,我沒站穩!”其實她心裡卻在嘀咕,這男人性子太詭異了,出了這道門以後,見著他都繞道。

蔣時可不知道她這心思,想著這又抱了她一把,心情頓時就好起來,牽著她的手就往前走。他沒再說話,吳氏氏就跟著他的腳步,居然也不害怕了,就這樣,一會兒就走到了公司大門外。

路燈把街道照得恍若白晝,吳氏氏的心這才真正落到平地。這是她成了申斐的家人後,第一次在沒有申斐的地方度過了黑暗。申斐,一想到他,吳氏氏的鼻尖就忍不住發酸,果然只有在他的身邊時最安全的。

冷!吳氏氏不自覺地抖索了一下,冷意頓然襲來。這綿綿的雨還在繼續下著,淅淅瀝瀝竟然是比她來的時候更大了。晚秋的風本就彷彿摻和著冰渣子似的,更何況還添了這雨,更是冷得無以言說。

風吹在她身上,那剛剛被冷汗浸溼正粘在她身上的貼身的衣物,一下子成了冰甲,裹得她連皮帶骨都冷得直髮抖。她下意識地抱住雙臂,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牽著她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吳氏氏想著那人前後的態度,猜想他可能是因為自己的魯莽唐突,而心生厭煩,所以話也不說就走了。

而事實是,蔣時見外面下著雨就去車庫拿車,他覺得這種時候但凡是個女人都會等在門口坐他的車的。可他偏偏就算錯了,吳氏氏是個對陌生人生疏到連話都不想搭的女人,讓他牽著手出來已經是極限了,她怎麼可能還死乞白賴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