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老祖宗說悠兒該叫二姨娘做二孃,二姨娘是第二個小妾,那麼悠兒不是該叫她們三娘,四娘,五娘,六娘嗎?老祖宗,難不成悠兒弄錯了,二姨娘被扶正,悠兒該叫二孃,其他的才是小妾,二姨娘不是?悠兒請二孃恕罪,悠兒錯了!悠兒請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六姨娘恕罪,悠兒不該叫你們三娘四娘五娘六娘,悠兒弄錯了!”陳悠眼淚珠子直往下掉,一臉苦悶,無助,要有多慘有多慘。
“娘,大小姐還小,您就別怪她了,大小姐叫切身二姨娘就是,切身當不起二孃這個稱呼!”前頭半句話說得乖巧嬌嫩,後面半句話是對著她說得,話音不變,可是眼神變了,眼底劃過一絲兇光,一絲殺意,當然很快被壓制了下去,看起來,她還是那個乖巧可人的孝順媳婦。
“淑容,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這般混賬東西就是你教出來的女兒?你回去吧,生產前不用出來了。好好教一教,女兒家該怎麼做!家裡頭的事物我這個老不死和惠巧擔著就是!”這是要奪權了?小妾當家,你老人家還真做得出來啊!看你們二位怎麼當這個家!
“悠兒聽老祖宗的,悠兒回去好好地學規矩!悠兒跟孃親先告退了!”陳悠起身扶著淑容出去,不去管二姨娘幸災樂禍的眼神和志得意滿的驕傲,不去管三姨娘毫無存在感的站立,不去管四姨娘五姨娘滑不溜丟的眼神,不去管六姨娘若有所思的幽深。
回到淑容的院子,淑容放才不悅的看著悠兒說道,“你這丫頭今兒這是怎麼了?你這麼衝撞老祖宗是不對的,你知不知道?你平時也是知書達理的,怎麼一病就這般了?就是忘了事兒也不能這樣啊!”淑容當然不會覺得自己的女兒傻了,只是,到底還是欠教訓。
“夫人,大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您就不要怪大小姐了。”漣漪一旁幫襯著說道。
“孃親,林嬤嬤,悠兒只是看不過去了。孃親,您真以為悠兒這病是上天的懲罰,是平白無故的生的嗎?孃親,悠兒回想起來,那日悠兒的屋子裡多了一個香囊,聞著有一絲絲薄荷的清香,悠兒喜歡薄荷的味道,以為是芳沁那丫頭做了給悠兒的,後來問了芳碧,她說芳沁未曾做過,那麼那個香囊從哪裡來的?指不定那個香囊侵了天花膿瘡的水才把天花過給悠兒的呢!孃親跟悠兒說未曾查到誰進過悠兒的房間,那麼這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放入悠兒屋子裡,只怕是誰安插在悠兒身邊的人做的呢!而能安插人的,府上也只有二姨娘和老祖宗不是?老祖宗大抵不會這般做,悠兒以為,是二姨娘借了老祖宗的手做的。只是,老祖宗安插的人,孃親也不好就這麼打發掉。悠兒今日這般,只是想縱這二姨娘,她想弄死悠兒,只怕也想弄死孃親,好讓爹爹把她扶了正呢!咱們這府上,自從老祖宗來了以後,孃親做什麼都會受到老祖宗的掣肘,這樣的家,不當也罷!
孃親現在最當緊的,是把弟弟好好地生下來,這一次,決不能讓弟弟有半點子散失了。孃親有了身子還要當家,對弟弟不好,悠兒這般,也是想孃親名正言順的養身子,好平平安安的生下弟弟。再說了,孃親當了這麼些年家,以為這家是這般好當的嗎?各府都有邀請呢!咱們府上小妾當家的名頭傳出去,只怕會毀了爹爹的清譽,當時候,就是老祖宗再像讓二姨娘當家,爹爹只怕也不會準的。老祖宗一口一個悠兒不是東西,悠兒就做一回不是東西的事兒。今兒的話,只怕還會傳出去呢!那家的姑娘會叫小妾娘?就是二孃想讓悠兒叫,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不是?”陳悠中間停了許多次,方才拉拉雜雜的說完,期間,淑容並未打岔。
“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