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過去那樣,感到一種滲入骨髓的、酣暢淋漓的鬆懈與安穩。那種感受消失了。他只是機械地將一小塊圓形的肉含在齒間,無知無覺。
&ldo;……快點兒……呆會兒我還想開會兒店門,放暑假了,小孩子晚上來買棒冰的特多……&rdo;桃在他懷裡扭動著身子,褪下裙子,還幫他脫掉外褲,把他汗濕的手引到自己的肚臍下邊,啞著嗓子笑道,&ldo;……我這不都是為咱倆著想嗎?咱們不是得買房嗎?兒子的工作,再怎麼著,你恐怕也得給你領導送份兒紅包,這道理我懂……&rdo;
滿城戛然而止。洗洗去吧。他說。桃詫異地看著他,隨即不悅地嘟起嘴,拖著一條破舊的毛巾進了衛生間。滿城低下頭,注視著自己的身體。他想到宗見,被清川追得無路可逃的宗見,何嘗不是這般偃旗息鼓。
滿城冷冷一笑。
桃吝於使用香皂,衝過涼以後依舊散發著刺鼻的腥臭,濡濕的身體甚至比乾燥時更加難聞。滿城皺皺眉,伸手在鼻子前面揮了揮,把臭氣趕開。
你洗乾淨了嗎?他直言不諱地問。
老夫老妻了,你不會嫌棄我的。桃笑著,靠攏來,解開他的襯衣釦子,替他脫去衣物,同時把舌頭遞到他嘴裡,讓他親吻。滿城偏了偏頭,他看見桃的牙縫間有一片菜屑。
你沒刷牙?
水是什麼價!天然氣又是什麼價!桃嘟囔著。
於是滿城不再多言,桃不過是配合演出的工具,他何苦為難自己。此刻的他,必須經歷一場激烈的性愛,抹殺掉清川帶給他的奇恥大辱。
連日來,他病著。他深信自己是一個病人。他的軀體背叛了他,那具病態的、清醒的、敏銳的軀殼,已經被剝奪了快樂與享受的權利,它靜默地酣睡著,呈現出植物狀態。陪伴他的,只有無形的靈魂。他希冀能夠洞悉身體的囚禁是否解除,他能想到的驗證方法,就是造愛。用正常的性愛來證實身體的甦醒,證實它的無恙,證實魔咒的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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