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猶豫了許久,這才低聲對天蕾道,“這餘冠出去之後不久,不知道怎麼的,便神志不清了!口中一直說著些糊塗的話!老夫人便派人將他送了回去,還送了好大一筆錢財。府裡最近討論這事兒的人不少。”
天蕾聽著咂舌:“當時我瞧著他就不像是個正常人,原來是瘋了,在這祠堂久了,的確是容易瘋掉的,哎……”
看著天蕾一臉惋惜的模樣,巧兒只好把心中的話壓了下去。
她總不能說:小姐,這餘冠守了祠堂幾十年都沒有瘋,是您一來才出事的……小姐,那餘冠醒了之後,便一直說:五小姐五祖宗,小的錯了小的錯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小姐,大家都傳,是您把人家嚇出毛病的……
 ;。。。 ; ; 巧兒挺同情地看著天蕾,好半天才安慰道:“沒事兒小姐,反正您如今的形象也不咋的,咱們不怕被毀啊!”
天蕾:……
也聊了好半天了,外邊兒和煦開始催了,巧兒瞧了天蕾好幾眼,卻還是隻能不放心地走了。
祠堂的門一被關上,頓時一陣陰涼的風便從後方吹來,吹得天蕾的背脊陰森森的發冷,她抬眼瞧著那黑壓壓的靈牌,此時此刻上邊寫著的一個個金色的名字,似乎都發出了淡淡的光芒,然後在她的面前變成一個個張開的血盆大口……
天蕾是個現代人,本是個不信鬼神之說的現代偽知識分子,可是自她穿越之後,她就覺得這世上是否有鬼神,還真的難說,所以在這一刻,她慫了。
雙腿一軟,便跪在了腳旁的蒲團上,死閉著眼睛雙手合十,念道:“各位徐家的列祖列宗啊列祖列宗啊,小女名叫徐天蕾,如今也算是你們徐家的一份子,你們可不要來嚇我啊,我一定會在這幾天好好的陪你的陪你的……”
罰跪祠堂,除了跪之外,徐家老夫人還給了一本泛黃,卻儲存完好的經書,要求天蕾讀給各位列祖列宗聽,天蕾一瞧見那些字,就首先暈了,什麼‘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什麼須菩提,於意云何?須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須陀洹果不……’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啥啥意思啊?原諒她文言文一直是弱項好不?
斷斷續續地讀了好幾頁,最後天蕾把經書朝著一旁一放,瞧著眼前的一塊塊靈牌,思索了好片刻,拍手道:“各位祖宗,這經文想必各位祖宗也聽太多了吧?指不定……各位是不是聽著也有些難懂?生活是很無聊滴,我想你們的生活一定是更無聊滴,所以創新很重要,新意很重要!”
天蕾不知不覺已經站了起來,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摸著她根本沒有鬍子的下巴,她突然覺得自己突然有一種高深莫測的儒雅之風,連帶著這祠堂似乎也不黑暗可怕了,那些靈牌似乎成了一位位專屬於她的聽眾,她滿足地閉上了眼睛,低聲道:“下面,本人徐天蕾將會給大家帶來故事——安徒生童話,各位請聽好嘞!”
祠堂外的小院裡,種了好些綠色的植物,花卉也盛放地燦爛,如今還未到正午,正是風和日麗的時候,雖然這一次天蕾被罰跪祠堂,也不許巧兒跟在身旁伺候,可天蕾畢竟是內閣學士府的五小姐,所以這院子外,原本負責打掃清潔的餘冠並沒有被遣走。
這餘冠今年已經四十五歲,也算是府內的老人了,如今老夫人給他派了一個任務,那便是除了繼續做平日裡的工作和看著徐天蕾,莫要讓她出了意外之外,還讓他關注徐天蕾平日裡的言行舉止,瞧瞧這病是否有好轉,並且每日上報。
所以這餘冠便搬了一方獨凳,坐在門口。沒想到這才半日不到,他便已經被驚得出了一聲冷汗!
 ;。。。 ; ; 只不過,這相遇的地方實在是有些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