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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藝說:「張總你看咱們是不是把這兩個手續先給補辦了?」張仲平說:「補辦手續是沒有問題的。徐總,這次拍賣會的成本有多少?你們兩家分攤以後每家也就十來萬吧?」徐藝說:「怎麼啦?」張仲平說:「沒有什麼,你還記得嗎?當初你曾力邀我參加?」徐藝說:「是呀。張總也好,我本人也好,當時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好的效果。」張仲平說:「就是想到了,我可能仍然不會做。」徐藝說:「是嗎?這我就有點不理解了。張總你知道這場拍賣會我們的成交額是多少嗎?二千八百五十萬,差不多是一家一半,李總也很滿意。如果都按買賣雙方各百分之十的標準收佣金,相當於在法院做了二千多萬的業務,又不要給回扣和什麼管理費,所以實際上等於在法院做了四、五千萬的業務。當然囉,對於張總來說,這也是毛毛雨。」張仲平說:「徐總的鈔票大一些吧?對誰來說這都是大錢了。」徐藝說:「那張總是什麼意思呢?」

張仲平說:「這件事可能要請徐總幫忙。跟你說老實話吧,那尊青瓷罐真正的買家不是我。」徐藝說:「不是張總?」張仲平說:「對,你想呀,如果我準備買五、六百萬的東西,我能不接受你的邀請,或者能不乾脆自己公司組織一場拍賣會嗎?因為光是扣除委託方的佣金就有五、六十萬,對不對?光這一件東西,所有的成本都出來了,這個帳誰不會算?至於不能在自己公司組織的拍賣會上參加競買,這種技術性的問題,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太小兒科了嗎?這一點,徐總應該想得到吧?」徐藝說:「我當時也有點沒想到張總競價會那麼猛。」張仲平說:「這件事我本來可以不告訴你的。只是沒想到中間會出一點意外。」徐藝說:「不是委託你買的那個朋友變卦不要了吧?」張仲平說:「徐總別緊張,那倒是沒有。他本來這兩天就要從臺北過來的,也巧了,昨天夜裡給我來了個電話,說他丈母孃死了。」徐藝說:「是嗎?聽起來像講故事似的,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張仲平說:「應該不會。我又不是小孩子,如果他不給我一個明確的授權,我敢在拍賣會上隨意舉牌嗎?搞得不好你還會以為是我故意拆你的臺呢。」徐藝說:「是呀,起碼委託人那裡就交待不過去。東西賣掉了,就會找拍賣公司要錢,要不到錢,說不定還會找拍賣公司打官司。最後還得把買家牽扯出來。」張仲平說:「打官司倒是不怕,起碼我不相信你徐總會找我打官司,對不對?」徐藝說:「這種事情當然最好不要發生。」張仲平說:「徐總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這筆業務成交和付款是沒有問題的。話還用得著我說白嗎? 我當然不會憑白無故地幫那個臺灣朋友的忙,他是要付我茶水費的,徐總你是聰明人,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嗎?你看這樣安排行不行?為了讓你放心,我先付一半佣金給你,等他來了以後再辦付款提貨手續。萬一他真的反悔,你可以把這五萬塊錢扣掉,怎麼樣?」徐藝想了想,說:「能不能把佣金一次付了?」張仲平說:「這錢是我墊的,徐總沒必要逼得那麼緊吧?」徐藝說:「那我退一步,能不能請張總就這個事寫個擔保函之類的東西呢?」張仲平說:「擔保函我看還是算了吧,說句不該說的話,人有旦夕之禍福,萬一他真的開車或坐飛機呀什麼的出了事,一命嗚呼了,我夾在中間豈不是麻煩了嗎?現在,你找我我認帳,只能以信譽做擔保,我要是白紙黑字寫了什麼東西,我豈不是被動了?你真要找我打官司,咱們倆還不真得撕破臉皮了?我看別搞那麼複雜了。他丈母孃死了,能耽誤幾天?也就三、五天吧,你們規定的付款期限有多久,也有兩個星期,對不對?。怎麼樣,不是說不過去吧?」徐藝說:「那我們之間收佣金的那份協議要不要簽掉呢?」張仲平說:「同樣的道理,我看暫時也不要簽,我還擔心徐總找我多要錢嗎?那五萬塊錢,你要是不著急,到時候一次性付給你也行,你要是不放心,我先從個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