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憂咬緊牙,尋找子言,任人和事都不能阻止,哪怕是男女之情也不行,更何況是肉 體之歡。
“他根本不在世上,是嗎?”
“你胡說什麼,他自然是在的。”
“如果他活著,豈能容你與我一起?”
“那是我的事。”
“他在哪裡?”
“與你無關。”無憂開始退縮。
“說不出來,是嗎?”
“……”無憂結舌,她還說不來謊。
“他已經不在這世上。”
“你憑什麼說,他不在這世上?”無憂怒了。
“就憑你說不出來。”
“我會找到他。”無憂喉間哽住。
“如果已經死了,你根本找不到呢?”
“那我陪他一起死。”
“為一個死了的男人去死,值嗎?”他手攥成拳。
“手中攥滿人命的人,自然不懂得值與不值。”無憂冷笑。
“你執意如此?”他心間陣陣緊痛。
“是。”
“你會後悔。”
“我後悔的事多去了,不在意多這一回。
他閉上眼,長透出口氣,好想將胸口中的鬱積全部壓出胸腔,可是胸口卻越加的悶痛。
“你到底做不做?”無憂在他懷裡不安份起來。
他緩緩睜開眼,將她轉了個身,從她背後攬緊她。
一句話也不說,臉頰貼著她的耳鬢,分開她的腿,從後面,緩緩的進入。
這一次,他用的時間很長,卻是極致的溫柔,溫柔得讓她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無憂甚至懷疑,剛才沒有說過那些話來惹惱他。
直到極致的歡愉後,汗淋淋的被他抱在懷中,聽著他事後粗重的呼吸,才相信真的這麼結束了。
他並沒有因為惱怒而粗魯的對待她,暗鬆了口氣,同時對從背後一直緊攬著她的男人,越加看不透。
猶豫的開口問道:“你……還好嗎?”
“很好。”他聲音沙啞,深吸了口氣,靜等著體內未褪盡的情 潮漸漸消褪。
“剛才……”無憂突然覺得自己那樣跟他說話,不過是仗著他現在要靠自己解毒,不能對自己怎麼做,才毫無忌憚,不理會他感受的頂撞他,實在不該,生出些愧疚,“其實我的意思是……我們就這樣,也挺好……”
“睡吧。”他打斷她的話,從她身體裡退了出去,給她蓋上薄被,下了玉棺,走向外間冷潭。
她聽見他淌下冷潭,沐過浴,便著了衫開門出去,這一夜,他沒再回來。
第二天,她回了常樂府,府中與往日並沒什麼不同。
也沒因為她的兩夜未歸而有所猜忌和混亂,不凡,開心,了了都不在府中,來往的家人也零零丁丁不見幾個,讓她有些意外。
問千千,千千說是由於南朝退軍,紇不凡借這機會將前些日子未完的防禦工事完成,但婉城那邊的仗還在打,抽不出更多的人手,只能自給自足。
如果請外面的人,免不得又要擔心被人落去捐官來的銀子,而府中的人都是信得過的,所以府裡的凡是有些頭臉的都去前面幫著督視工事,開心和了了自然也不能例外。
於是現在府中也就剩下些不管事的小丫頭和小廝。
正因為這樣,府中沒了管事的人,才無人理會和察覺她宿夜不歸。
無憂噓了口氣,不知這算不算自己運氣好。
吩咐千千備了洗澡水。
兩日全洗的是冰冷的山水,這時泡在熱水裡,全身毛孔都張了開來,舒服得半眯上眼,但身 下的不適也就隨之而來。
不管她平時臉皮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