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
無憂遞了箭給她,“試試。”
鳳兒卻搖了搖頭,不捨的將弓還給無憂,“我不學箭。”
“怎麼?”無憂明明見她摸著弓是極喜愛的模樣。
“我要做主人的近侍,如果練好了箭術,就會被分去做遠侍。”
“呃?”
“我要給主人做盾,做劍,保護主人的安全,而不做箭手。”鳳兒神色堅定。
無憂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近侍就是貼身護衛,手撫過長弓,“學了,可以不練的,不好好練,也不能有好的箭術,自然也成不了箭手。”
“如果在夫人這裡學了,就得好好練……所以,我不學。”
無憂眉稍微挑,好硬性的姑娘,寧肯得罪人,也要堅持原則,掃了秋娘一眼,後者神色不變,全無應,“你就不怕拂我的意,惹我著惱?”
鳳兒眸微微暗了一下,神色卻更為堅定,“主人要的是忠誠和實打實的本事,只要沒做錯事,得罪了人,主人也不會有所偏幫怪罪。”
“呃?不聽主人的話,難道不算做錯?”做侍衛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則,就是服從。
“主人說過,在學本事上,可以選擇,選擇最適合自己的,如果不是最適合自己的,無法發揮到最好,我不想做遠侍,自然射不出最好的箭。”鳳兒神色間並無畏懼。
無憂瞅了她一眼,真是懷春的少女,師傅說的對,做殺手不能有感情,有了感情,就不再是個合格的殺手,而是被人利用的工具,眼前的這個少女,還沒成為殺手就會自動的走向,做人家工具的道路。
“你看過他的長相嗎?”
鳳兒臉上泛起紅暈,輕點了點頭,“見過一次。”
“他很俊吧?”無憂突然想到他和不凡不多相似的半張臉,不同的兩個人,偏偏行事上如此相似。
鳳兒偷看了看母親,仍老實的點了點頭。
“愛慕他?”
“奴婢不敢,奴婢只想做為主人挨刀,擋箭的盾。”
鳳兒垂下頭,臉卻漲得更紅。
無憂笑了笑,如果對一個人不是真心愛慕,怎麼可能用自己的性命來交換守護在他身旁的機會。
柔若無骨一樣的手,親搭上鳳兒的肩膀。 鳳兒肩膀一僵,不敢亂動。
就在這一瞬間,突然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已握了短刀滑到她咽喉,只聽秋娘一聲驚呼,等鳳兒反應過來要避,刀刃也從她頸邊滑過,留下淺淺的一條劃痕,回到無憂手腕中。
“如果我要殺你,你已經死了。”無憂笑了笑,坐回小桌邊,“如果有人這麼殺他,你做得了他的盾嗎?”
鳳兒驚魂未定的摸上還帶有微涼寒意的脖子,之前那些信心破成碎片,“夫……夫人……”
無憂手撐著下巴,平和的看著鳳兒,“守候是用心,不是用身體,只有提前察覺危機才能化險為夷。” 她八歲時,師傅便教會了她這個道理。
鬼面這麼精明的人,養出這麼多殺手,如何能不懂這個道理,他不告訴她,說明他不想,她成為他身邊的盾。 眼角餘光,見秋娘眼裡閃過一抹憂慮。
天色已晚,秋娘打發了鳳兒回去,點了火把,“夫人,飯快涼了。” 無憂望了望桫欏林出去的方向,這個時辰,他怕也是不會回來用餐,“擺上吧。”
一直到入夜,都不見鬼面回來,無憂依著石碑,無精打采的望著樹梢上掛著的彎月。 再過一個時辰,但會錯過解毒的時間。
“錯過就錯過吧,生死有命,正好不用再來。”苦笑了笑,丟掉手中把玩著的桫欏樹葉,返回石墓。
這麼苦等著,反而心焦,索性倦上石椅,手枕了胳膊睡下,看著眼前不遠處小玉棺周圍的墨梅,小聲嘀咕,“難道你也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