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星還沒說話,朱銳倒是湊了過來:“公益直播?我有興趣!”
他正寂寞空虛,急需做一些事情來填充自己無聊的靈魂。
林樾笑道:“那太好了。不過等會要走路去,得換上輕便的鞋子。”
楊嬌嬌自然也急切道:“我也想去。”
張浩天握著筷箸的手緊了緊,笑道:“那太好了,小聰明要是看到有那麼多叔叔阿姨關心他,肯定很高興。”賀聰明高興,可他不高興。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怎麼就扯上了一大堆人。他不由得有些煩躁。
金子環抱著手,問林樾:“林掌櫃說說唄,這公益直播是怎麼回事?”
林樾將賀聰明的情況一說,金子倒是饒有興趣:“沒有接受過訓練,但卻會畫畫的自閉症孩子?他畫的畫怎麼樣?”
林樾笑著說:“在壁爐房,我掛了一幅。”
金子恍然:“原來是那幅畫!我還說那幅畫筆觸雖然稚嫩,但充滿了靈氣。這樣,林掌櫃,這事也算我一份。咱們幾點出發?”
“七點半。”
林樾將時間定在了七點半,離出發還有二十分鐘,謝臻臻站在洗手間的鏡子面前,看著面容精緻的自己,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她家條件也算不錯,自己生得也好,腦瓜子也還算聰明,可當年怎麼就看上了從農村裡來的張浩天了呢?
是在校園裡太過空虛寂寞,還是看到別人都成雙成對,抑或是張浩天的嘴巴太過甜蜜,她才投進了張浩天的懷抱,一糾纏便是這麼多年?
末了終了,落得個人老珠黃,再也不能孕育自己孩子的結果。
想起自己哀求張浩天,張浩天卻狠心拋棄她而去的那一刻,謝臻臻覺得自己又可憐又蠢。
她伸出抹著紅色丹蔻的手指,在鏡子上描繪著自己的輪廓,笑容加深。
她說:“張浩天,你也有今天。”
沉入夜幕的林樾鎮冷意悄無聲息地鑽入人的衣服,讓人不由自主地縮成一團。
朱銳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站在民宿大廳看外面。林樾鎮的確很落後,街上的路燈昏昏的,將蕭條無人的街道照得影影綽綽,像是藏了什麼怪物。還沒有打烊的店鋪半拉著門,人聲細微。唉,他可真是昏頭了,怎麼也跟著戚星到了這林樾鎮,什麼娛樂都沒有,怎能度過漫漫長夜?
怪不得林掌櫃要去搞公益直播呢。這消磨消磨,時間就過去了。
張浩天悄無生息地出現在他後面,語氣幽幽:“朱總還沒見過這麼落後的地方吧?”
“還好還好。”朱銳趕緊說,“在烏煙瘴氣的大城市待久了,來這裡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也是好的。”
說話間人馬已經到齊了,張浩天正要走,林樾卻說:“等一等,還有一個人。”
張浩天笑著問:“美雲也要去嗎?”
林樾搖頭,看著張浩天:“不是,是新入住五樓的房客。”
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傳來,楊嬌嬌低聲嘀咕:“穿高跟鞋?”
朱銳興致極高:“原來是一位女士。”
眾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出口,期待著新房客的露面。
謝臻臻不緊不慢,姿態優雅地出現在眾人面前。
她仍舊穿著黑色的羊絨大衣,朱唇揚起,笑意盈盈:“大家好,我叫謝臻臻。”
她像是不認識張浩天似的:“讓大家久等了。”
張浩天內心十分震驚,可面色卻不敢露出半點來。幸好,謝臻臻沒有當面叫他渣男,沒有當場手撕他。
金子不由自主地撫了撫自己火紅的頭髮:“我們民宿,可真是美女如雲啊。”
謝臻臻將手插在口袋中,聞言只輕輕一笑:“是不是該走了?”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