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你幫朕縫一件衣服吧。”他坐在書檯執著筆,拿著奏摺,天經地義的說。
“你在做夢。”陳諾言清理著茶臺,眼皮都沒抬。
“呦,阿花不高興了?哪個不長眼的惹的?朕幫你收拾他。”他語氣狂肆的很。
“不用懷疑,就是你。”她無所顧忌的指著他。
梁賦呈身邊的書侍緋腹:這侍女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自從來了之後每次都這麼沒規矩,虧的尊席還不降罪她。
“哦,原來是朕的過,那朕今晚可得好好補償阿花。”他覺得自己說的特別有道理,點了點他高傲的頭。
“我怎麼敢讓尊席補償我一個小小的婢子呢,尊席您可折煞我了。”她行了一個不算禮的禮,端著和皇后剛送來的櫃槅出了房。
她出去了,房內的三個人臉上神色各不相同。
梁賦呈瞅著門口笑著搖頭,他身邊的兩人,一個是他的書侍,一個是他的暗衛。
書侍賊眉鼠眼的眼睛轉的溜溜的,心思可謂是多種多樣,而旁邊的暗衛的臉色就超出了一個暗衛該有的表情控制範圍。
那暗衛一身黑白色勁裝,長髮束起,是個五官清麗的女子。
梁賦呈提筆在上落下二字“閱準”,他側了側下巴,“那邊情勢發展如何?”
勁裝女子俯身,謙順的回答,“一切照常。”
梁賦呈冷淡的“嗯”了一聲,如同之前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的人不是一個人一樣。
“主上,我覺得您對那侍女太放縱了些。”女子還是將自己的心聲說了出來。
“秋水,你在置疑朕?”他聲音陰的極致。
“不敢。”她垂首。
清越國—玄策宮
“愛麗絲可說了什麼?”江宛柳起身向殿中央的陳逸瀾走去,陳鬱澤緊後。
陳逸瀾沉緩的回答母親,“江月瓊醒了。”
江宛柳雙目圓睜,脊背一直,聽到自己的妹妹醒來不知是該欣喜還是該傷心。
她的女兒還在外出執行任務,如果聽到周逸殤愛著的人醒來會不會心痛……
她乾澀的對陳逸瀾說道,“阿瀾,你……先別把這事告訴阿言。”
陳逸瀾眼神一暗,機械的應“好。”
陳逸瀾欣長的身影退出殿內,陳鬱澤將失緒的江宛柳攏進懷裡,“好了,事情發生了,也改變不了,該面對的總會來。”
“不行,陳鬱澤我必須去一趟東憲國。”她神色很嚴肅。
陳鬱澤一聽她要離開他一段時間,一百個不願意,惡狠狠的拒絕,“江宛柳,你想都不要想!”
“陳鬱澤,我不是要做什麼……她畢竟也是我的妹妹……她醒了我—”
她還沒說完陳鬱澤就打斷她,不管不顧的表明“我和你一起去。”
江宛柳吃驚,“那清越你不管了?”
陳鬱澤很無所謂,“不是有陳逸瀾麼。”他從來不叫自己的兒子叫兒子。
“阿瀾明天要去北武參宴的!”江宛柳急道。
“你今天要去多久?現在天色還早,明天應該能趕回來。”陳逸瀾瞥了眼外面明媚的天。
江宛柳都要被他氣死,就去那麼一會兒他都要跟她。
陳逸瀾長腿剛跨進浮岑宮,就收到父親的靈言:“明天回來。”
他步調未變的進了殿內,側室裡直面出來了一人正是前幾天去東憲國的愛麗絲·洛維,她身著鵝黃色紗裙半露肩的緊腰束胸,能讓千人倒在她的裙下,美的如禍國妖妃。
“殿下。”她欠身行禮,翼翼小心的關注著他的表情。
他目不斜視的進了書房。
愛麗絲·洛維有些不知所以,她低頭檢查自己的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