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
準確的說,是像鳥一樣在空中飛行,一直是人類千百年的暢想。
而如今,支倉冬夜正在親身體驗這種暢想。
他做到了!在雙翼提供的強勁動力之中,他的身體直接衝上了半空,強風在身後拂吹而來。
轉眼間,從肩胛骨前端膨脹的能量一口氣增加了密度,開始進行了壓縮,彷彿在駕馭著升力,他像是一隻衝向雲端的鳥,一下子被風送上了更高空。
自滿月的天空有一股強烈的召喚,迫使他宛如射出的飛箭般直線飛向空中。
“咳咳……”
隨著飆飛的速度太快,迎面吹來的逆風,就這麼猛地灌滿口鼻,他差點喘不過氣來,險些在空中翻了個跟頭。
支倉冬夜輕微舌,方才的一瞬間,他的身體像是不受控制的紙鳶,全身僵硬的他雙腿也不自覺的微微屈起。
好險!
沒辦法,他不得不震動雙翼,心中想著要放慢了速度,嘗試著儘量保持著穩定,不過方才的升力還沒有消失,空氣在耳邊呼呼作響,冰冷刺骨的氣流從翅尖飛掠而過。
他四肢外張,強有力的翅膀依舊帶動身形,在高空飛行時全身顫抖時的酥麻感在強調這一切都是真實。
……自己,徹底解放了。
相較飛在空中的奇異感觸,支倉冬夜心底更強烈的是一種不受束縛的解放感。
在空中自由的飛行,並不需要刻意找好風向,或是扇動翅膀——說白了,這對黑赫雙翼也不是透過鳥類飛行的方式那樣飛行,翅膀本身並不重要,真正使他在空中飛行的來自頭頂“滿月”賦予的神秘力量。
“飛行的感覺還真不錯。”
他在空中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慢慢地抬起頭來,第一次俯瞰自己腳下的世界。
東京這座城市的景物變小了許多,而自己眼前的世界正在劇烈的擴張之中,明明快要接近深夜,這座城市依然霓虹閃爍,從他的角度能夠看到繁華的都市圈,聳立著摩天樓的銀座,新橋周邊的山手線,乃至遠遠鳥瞰南部的臺場乃至東京灣,還有微動粼粼波光的海平面。
“信使的位置就在那裡——”
他深吸一口氣,往東京灣的方向振動羽翼,全力滑翔而去。
飛了一半,支倉冬夜以平緩地動作下降。
他像是準備找了個高層樓頂停下來,身形慢慢地從空中滑落。
黑赫之翼儘管因為他的體能增長而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強化,但是依然需要在中途找個位置停下來,緩上一口氣。
冬夜在空中飛了一段時間,就發現飛行並不累,但是長時間維持黑赫之翼有些耗體力,好在他現在的體能比以前強大的多,緩了口氣,就能夠繼續飛行。
只不過這一次,他並不是為了休憩,而是察覺到了“信使”的位置,落在了住商混合式大樓的廣告牌上。
這棟住商混合大樓的對面是一棟雜居大樓,周圍是蕭條的街區,飄散著懶洋洋的氛圍,街上的店鋪,都關上卷門。
這本身就不是那種熱鬧的街區,除了晝夜無休的居酒屋和24小時便利店外,都緊緊關門休業。
“敵人,就隱藏在對面的大樓上了。”
他俯下身子,如鷹隼一樣的視線向下俯視,直接鎖定對面樓層的其中一個關上燈的房間,與此同時,旁邊的防火鐵梯上落下一道黑影,“信使”如同蝙蝠一樣倒掛在鐵梯子的臺階上
襲擊自己家的那批人,最後下車後就來到了這棟大樓,然後進入了這間房間裡。
“信使”飛了一個小時,就守在外面,等候自己的到來。
“……就是那個房間嗎?”
此時,他身上又換了一套衣服,臉上也蒙著遮擋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