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曦推開一扇扇大門,靜靜地走在這座富麗無比的宮殿裡,屋內擺設華貴至極,可以說是她所見過的最美最華貴的宮殿,朦朦朧朧地仿若走入了仙境,慢慢的,她發現牆壁上開始出現一幅幅畫卷,每幅畫卷上好似都是同一個人,一個美得仿若精雕玉琢般的孩童,只是華貴的衣飾和頭上的玉冠不斷改變,孩童的眉眼也漸漸展開。畫卷慢慢向後,孩童也慢慢長大,一點點脫去稚氣,長成一個俊美無儔,溫潤玉澤的少年,唐韻曦的心跳越來越快,絲絲悸動不覺漫溢心間,畫卷上的人眉眼越來越熟悉,越來越令她動情,當她看到最後一幅畫的時候,禁不住淚盈於眶。
兩側帳簾垂掛,最後一幅精美的畫卷前,站著一個白衣飄然的人,她頭上戴著金色的燦冕,長髮傾瀉,亭亭玉立在那裡恍若下凡的仙子般。似乎聽到了身後的響動,她慢慢轉過頭來,她的眸子如星辰般迷人,五官比畫像上的人更精美奪目。
她靜若碧池,潔如冬雪,回眸一瞥,翩若驚鴻。
66隔閡
唐韻曦幾乎屏住了呼吸;她從未想過;世間竟有人可以美地如此超塵脫俗;猶如天庭池畔下凡的仙子;如夢似幻;顯得那麼不真實。
看著凝視自己不動的唐韻曦,文景年由最初的驚惶,到無措;最後破釜沉舟,索性也一動不動地回望著她。
兩個人就這樣遙遙相望,彷彿忘川湖畔遺忘多年的等待;在這一刻所有記憶復甦;終於相知相逢;直到唐韻曦眼底的溫柔漫溢,臉上漸漸露出一抹似柔如春風般的笑,緩步向著文景年走來,在唐韻曦走近的時候,文景年下意識地想要後退,但猶豫了下,還是站著沒動。作為一個君臨天下的帝王,她的身份不允許她在任何事面前有所退縮。唐韻曦走近文景年,臉上是熟悉的眉目含笑的神情,她此刻的鎮定,大大出乎文景年的意料,不得不出言 ;“你……”
“其實,我早些時候便知道了。”唐韻曦仰頭望著她,窗外柔和的光線劃過她長長的睫毛,一雙澄清如水的眼眸中柔光繾綣,只是此刻的文景年不敢去看,但這句話無疑大大穩定了她的情緒。不管唐韻曦是如何知道的,一直以來,她都欠她一個解釋,沉默了片刻,文景年輕聲開口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她低著眼眸側過臉,隨即轉身徑直往前走去。
唐韻曦略有點發怔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往前伸到一半的手,這是第一次文景年沒有牽著她的手。帶著些許失落,唐韻曦還是微笑地跟在文景年的身後,她沒有想到,文景年帶她去的地方竟是另一幅精美的壁畫前。畫卷上是一個嬌美無比的女子,她膚如凝脂,明眸皓月,身姿曼妙,楚楚動人,渾身上下盡顯女子如水的嬌柔,直可謂‘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文景年輕輕地撫摸著畫卷上的女子,目光中透著溫情:“這是我的母妃,”然後看向唐韻曦道:“我和我的母妃像不像?”
“像,”唐韻曦點點頭,認真地回答,“不過……”
“不過,我的母妃要更美一些。”文景年代她說了出來,繼而微微一笑道:“我的母妃當時是京城第一美人,自然是最美的,不過可惜……”可惜自古紅顏多薄命。
唐韻曦凝視著她,在心裡搖搖頭,其實她想說的是,相比畫中女子的美,她更喜歡文景年的美,有別於一般女子特有的嫵媚,她的氣質高貴地讓人唯有仰視,才能表達內心的虔誠和欽慕。
文景年沉默片刻,輕輕嘆息一聲道:“我的母妃在我五歲時故去,那時我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是一個公主。母妃去世前告訴我,她從小將我作皇子養,有兩個原因,其一,是因為皇家的公主命途坎坷,註定了要作為聯姻的人質遠嫁他國,她不希望她的孩子一生都揹負著這樣無法為自己做主的命運。其二,她希望我能夠代她完成一個心願,在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