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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這人……」南宮瞿不由氣得更糊塗了,還是想著不依不饒理論。

雀榕攔住了他,只是道:「這是鎮凶宅怪異符,鎮鬼怪之相,不入輪迴。若是在別處倒不算什麼,可這裡是義莊。」

「小郎君好見識呀!」薛鶴若有所思地讚許。

「只是道聽途說過幾句罷了,搬不上檯面。」雀榕尷尬地撇過頭,閉上了嘴,只是看著地面上被撕的黃符。

符咒因風而起,在地面上飄遠了小段距離。乍一眼,像是自個兒長了腳似得。

神情凝重的薛鶴假裝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幾株搖曳風姿的楊柳,招呼來薛言,「你留著守住門口,不用跟進來。」

薛言的臉色差之更差,又只能將所有的不滿憋了回去,只是悶哼著:「小主子以前可是從未讓我離開過半步的。」

「以前,我也沒讓你吃過什麼苦啊!」薛鶴瞥瞥眼,示意讓他留意外頭。

「是,小的不在身旁伺候,小主子自個兒可要小心些了。」薛言一嘴的酸,「若是受了傷,奴才可擔待不起。」

「行了,我先進去瞧瞧。」薛鶴轉身就走。

雀榕見狀,忽地拉住他袖子,「我同你一起。」

急促的語氣中藏著一絲絲的顫抖,毫不留情地暴露出主子的膽怯,卻又無比的堅定認真,像個還逞強的小孩子。

薛鶴聽著笑了笑,整個兒眉眼都舒展開了。

「你笑什麼?」雀榕不明所以。

薛鶴道:「沒什麼,就是高興。」

因為有你,所以高興,喜上眉梢難自抑,叫我如何將這份喜悅偷偷藏起。

身後的南宮瞿倒是很警覺,看薛鶴那眼神,他特意張望了一下外面。回過頭來見此情此景,一把將雀榕拽到自己身旁來,低聲喃喃,「小雀兒莫要害怕,我保護你。」

宅子背陰,不見天日,是陰中陰地,三人前腳剛邁進一步,便覺得地面上寒氣滲人。

屋子裡橫七豎八的棺木,大大小小數十。在人界,凡人講究的是入土為安。可偏偏這些人有棺不入土,倒也不全是無主之人。

雀榕打量,便問道:「陳家霖的棺木是在何處?」

目掃四周,薛鶴只是定定地望著角落處,隨後站在一副瞧著並無所異樣的漆黑棺木前。

「在這兒。」他道。

第7章

南宮瞿所指之處的棺木,處在屋內以北,若是當風水論,是乃極陰之地。義莊陰地,本是塊寶處,可此處之地乃九陰之冢,禍亂將至,滅死斷生。

薛鶴上前去,這口棺材一團黑氣環繞四周,這凡人自是見不到的。

是有人故意封了這口棺木,這宛若屏障的黑色瘴氣瞧著手法拙劣,不像出自衍鹿之手。薛鶴見了搖搖頭,又把衍鹿跟丟了嗎?

雀榕走上前來,手上一緊,咬緊牙關正欲開啟檢視,卻被薛鶴拿扇抵開。

雀榕滿臉疑惑,不解地望著他。

「老人都說,『生者不開棺,開棺必遭殃』。你一良家子弟,還是別碰這些晦氣東西了。」薛鶴隨口胡謅,隨之挽起袖子,對雀榕繼續道,「此物不詳,還是我來罷。」

雀榕隨即點頭應允,淡淡問之:「薛公子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似乎對奇門陰陽之術頗為在行?」

瞧他多心,想必是起疑了。薛鶴眼下並不想暴露自己身份嚇到人家,隨口而來,「在下自小隨道修行,只是略懂皮毛。」

雀榕垂下眸子,自然察覺薛鶴的有所隱瞞,卻也不再多問。

黑漆棺木被薛鶴漸漸開啟,眾人屏住呼吸,薛鶴一揮衣袖退去了黑色瘴氣,裡頭躺著的並不是那位面容俊朗的一十有五的少年郎,而是一支花。

蓮瓣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