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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世間竟有如此化屍挫骨的毒`藥?」雀榕道。

南宮瞿搖搖頭,「看著不像是被下了毒。你說是被下了藥吧,可人家家裡是都城有名的藥商大戶,一個藥材商都叫不出有什麼毒`藥能讓人轉眼這樣。你說離不離奇?」

「肉身化白骨,是有古怪。」雀榕有些震驚。

南宮瞿湊上前去,小聲嘀咕:「你說,會不會是鄴城來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薛鶴端著杯子的手怔住了。

這確實不是下毒,分明就是邪魔歪道的伎倆。

一旁的薛言聽得臉色都變了,直直搖晃著薛鶴的袖子,忍不住輕喊了一句,「小主子——」

「噓。」手上的杯子被晃出了水,薛鶴知道他要說什麼,擱下杯子擦了擦手,打斷薛言的話,「你休要胡言亂語些什麼。」

薛言委屈地「哦」了一聲,站在後頭便不敢再開口。

其實,薛言的猜想也不是沒有道理。隱隱約約之間,薛鶴也察覺到不對勁。

他們是循著衍鹿的氣息至此,剛落腳這裡就發生命案。衍鹿重傷虛弱,魔族對凡人出手實在平常。難不成,他一路追趕衍鹿至此,才會害了小郎君的性命?

衍鹿不除,這世間恐怕難以太平。

「有什麼話就直說,兩個大男人在一旁嚼什麼耳根子。」南宮瞿啐著嘴子,滿眼是不待見。

雀榕看著這倆主僕,也覺得有些古怪,倒是沒有點破,只是對南宮瞿繼續問著:「聽徐大哥說,他們是依著陳少爺死時身旁的花兒才查到我頭上的。那放他身旁那花,是什麼花?」

「是一盆淡黃色的荷花,長得特別嬌艷,水汪汪地盛開出一大朵兒來。大夥兒都說,這種稀罕的花種就你花齋才有。」南宮瞿道。

雀榕點點頭,「陳少爺愛蓮如痴,鄴城人都知道。此花名為冰嬌,確實出自我的花齋。這是陳少爺早幾個月前便託我尋得,昨日剛從我這裡取走。依你所言,人有事,花卻沒有半點損壞,這顯然是兇手故意留下的。」

「就這麼湊巧?」薛鶴若有所思。

雀榕看了他一眼,無奈道:「也確實偏偏這麼湊巧。陳少爺不愛與人打交道,就與我相熟談花養花,他出了事,我自是難逃幹係的。」

看著他垂下的眼瞼,薛鶴饒是心尖被狠狠揪了一下,平日定時不會參與這種瑣碎事兒。可偏偏不知怎麼地,此番他卻想儘快捉回衍鹿彌補過錯,護這凡人性命。

若是小郎君是因他喪命,恐怕他更是要寢食難安了。

不能再出現枉死之人。

「不如,晚上一同先去檢視一下屍首?」薛鶴提議,想著從中找尋線索。若真是衍鹿下手,氣息定不會如此散去。

雀榕遲疑,轉頭問南宮瞿,「那花如今何處?」

「在陳府。」南宮瞿說。

「那陳少爺呢?」

「在義莊。」

夜色森森,寒氣四起。

眾人站到了義莊門口。這小屋子在夜裡,門就那麼一關,連把鎖都沒有。

薛言膽子小,更是沒見過這種地方,不由得縮著脖子忍著那颼颼冷風四處打量,忍不住在一旁嘀咕,「小主子,這義莊如此簡陋,似乎當差的人都沒有。」

薛言口中「當差的人」,自然不是凡人。

只是小主子還未發話,南宮瞿卻在一旁冷言冷語,故意嘲諷極致,「誰晚上閒得慌,會來義莊鬧事情?這不是招鬼回家嘛!」

薛鶴搖了搖扇子,亦是磕磣他幾句,隨即又護短道:「家僕自小在府中長大,門戶大院鮮有出門,見識淺薄了些,南宮兄可要多多包涵。」

雀榕回了一眼,提衣往裡走去。

今夜本是月缺,烏雲密佈滿天,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