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朝著珠簾之後盈盈一坐,自輕紗中隱約可見,搭上了身邊的軟榻。
端的是個絕色的大美人。
比賽分為三場,子狂掃了一眼全場,選擇了最左邊的一個場地。
慢條斯理的抬步跨上去。
一個時辰,堅持到最後的,就是勝者。
比賽規則很簡單,但是要堅持到最後,可不是嘴上說說的事。
大多數人選擇了中央的場地,這裡更為方便美人目睹自己的英姿。搞不好還一個不小心被美人看中,名利雙贏。
子狂抬眼望去,卻見連城斂選了個最右邊的位置,姿態極為慵懶,平庸的面部,卻依舊擋不住抬手舉足間的萬種風情。
烈日炎炎,人心正是豪情萬丈時。
子狂看了看自己這邊的30餘個人,風姿翩然坐在地上。
這種天氣,她實在沒什麼興趣動手。
抱膝垂眸,白衣翻動,子狂,靜的幾乎不存在。
雙強並行2
“場上的給老子聽好了,識相的呢,給老子滾下去,現在還有機會,否則等會兒老子的鐵錘可是不長眼睛。”一莽頭大汗掄著百餘斤的錘子囂張叫道。
一句話,全場都怒了。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能上來的多少有點斤兩,這男人狂的欠揍。
一時間,場上風雲皆起,廝殺成片。
那大漢確乎有些本事,掄著一把鐵錘,愣是把衝上去的男人削的血肉模糊。
可是這邊的一角,依舊很安靜,子狂,幾乎連眼皮子都沒有抬過。
一個時辰,人聲越來越沸騰,如煮燙了開水,四面八方的傾瀉而出。
歡呼聲幾可震天。
“哼,老子是警告過了你們的,老子的錘子可不是說說的。”大漢盯著地上哀叫呻吟的人群,得意的一掄鐵錘,隨即注意到了角落裡一直沒有動靜的子狂。
自上場起,這個人就像是睡過去了一樣,一動也不動。
想佔體力上的便宜?
他媽的,這臭小子小看他了!!
“喂,你他媽給老子滾起來。”那大漢甩著健碩的膀子,衝子狂唾沫橫飛道。
“滾!”一個字,不輕不重的丟出來,沉穩有力,卻幾乎冰涼道沒有溫度。
隱約可感的殺氣,一點一點,從這個靜若洪鐘的少年身上蔓延出來。
當然,那大漢被衝昏了頭腦,被子狂這態度瞬間惹怒,將手中的鐵錘重重往地上一放,叫罵道:”狗東西,你是不知道你大爺是誰吧?就你他媽這個弱雞樣,還是早些滾回去,免得老子動手收拾你。”
這少年的確是過分瘦弱,臉蛋倒是精緻得不像話,活脫脫一個娘們樣兒。
臺下的人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子狂的異常,紛紛開始起鬨。
“喂喂,那個小哥,沒本事就不要上臺嘛。”
“小娘們一個,湊什麼熱鬧。”
“就是就是,滾下去找你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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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越說越難聽。
可臺上那個眉目精緻的少年卻像是沒有半分的反應,靜若沉水。
只一雙眼,緩緩睜開。
只那麼一眼,大漢手中握著鐵錘的手忍不住一顫。
殺氣,狂傲霸絕的殺氣。
那一眼的銳利,確非自己剛才能夠在那些人身上看到的。
可是……就這麼個弱雞樣的東西用這種眼神盯著自己,他媽的,是活的不耐煩了是吧?
“狗東西,老子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他媽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玩意兒。”大漢眉眼一橫,面部猙獰道。
“你,找死!”三個字,字字清晰,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