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老二心中暗暗叫苦,綠林黑道黑吃黑是常有的事,本來就是幹著打劫殺人越貨的勾搭,倒無需講什麼仁義道德,就怕沒命花,這胡老山只聽過鳳睨羅剎的大名,卻沒真正見過鳳睨羅剎的手段,自己可就不同,他可是親眼見過鳳睨羅剎的心狠手辣啊!
這時候刀疤老大拖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胖子走了進來,嘴裡一直罵罵咧咧的,這個被五花大綁的胖子應該就是晉陵縣首富吳大貴,渾身都是泥濘似剛從泥裡打滾之後再撈出來,簡直慘不忍睹。
刀疤老大驟然看見胡老山與鳳睨羅剎持刀相對,愣了一愣,問道:“怎麼回事?”
胡老山喊話:“老大,你來的正好,我們三人聯手幹掉她!”
刀疤臉聞言內心有一瞬間的衝動,嘴上卻立即喊道:“老三,你瘋了不成,我們是同一條船的,快放下刀。”
胡老三見兩人都不為所動,氣急敗壞道:“你們都怕了她不成!”
這是實話,如果不是忌憚,憑他們三人的脾氣,哪能容忍到現在。
鳳睨羅剎似乎不耐煩了,“囉嗦完了沒有,一起上吧。”
“瑪的,都是膽小鬼。”胡老三罵著,一個箭步,持刀衝了上來,朝鳳睨羅剎臉上砍了下去,鳳睨羅剎不躲也不避,伸出手去就捉住胡老山的手腕,胡老山吃痛,手上的刀拿不住。
鳳睨羅剎順手奪過刀,一個橫切,胡老三雙腿從齊膝處被砍了下來,斷腿處頓時血流如注,倒在地上慘叫狂嚎,頃刻之間已是疼得臉色慘白,滿頭大汗。
這個變化只是眨眼的功夫,老大和老二莫說幫忙,就是阻止都來不及啊。
見胡老山在她手上都走不了一招,如果剛才還有一絲聯手的念頭,那這一刻這念頭已經完全被消滅了。
謝傅從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心跳有些快,看得是驚心動魄,這個看似嬌弱的女子,手段竟是如此毒辣,難怪這三個歹人會如此懼怕她。
我要先好好考慮,別沒追上,先成為她的刀下亡魂。
鳳睨羅剎一臉若無其事,鳳目微含笑意吟吟的站在原地,朝刀疤臉和尖嘴老二笑道:“你們兩個要不要替你們的好兄弟報仇呢?”
刀疤臉望向尖嘴老二,並非想著要報仇,而是如何避免鳳睨羅剎遷怒於他。
尖嘴老二朝鳳睨羅剎拱手道:“這胡老山不知死活,竟敢向鳳寨主動手,是罪有應得,再者說著,我們四人本來說好的,這胡老山居然不講江湖道義,想要黑吃黑,我孫正益可沒有這樣的兄弟。”
刀疤臉聞言也連忙撇清關係,大義凜然道:“我餘阿虎也沒有這樣的兄弟。”
鳳睨羅剎冷笑一聲,見慣了這種出賣朋友出賣兄弟,她的身邊都是這種人,連她的養父山閻羅,在生死時刻竟也將她推出去,從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有信任的人了,這就是人性,她早已看得通透。
地上的胡老山哀嚎不止,兩隻眼珠子已經疼得凸鼓出來,面目猙獰,尖嘴老二拔出刀,準備送他一程結束胡老山的痛苦,這也是他現在僅能做的,走到胡老山身邊,“老三,我勸你,你不聽,怨不得我了。”
胡老山現在巴不得自己早點死,點了下頭,尖嘴老二眼神一冷,手起刀落齊頸砍去,“叮”的一聲,鳳睨羅剎卻是踢出一腳,將尖嘴老二已經落勢的刀踢飛出窗外,無形之中又露了驚人一手。
尖嘴老二心中一驚,臉色一訝,弱弱問道:“鳳寨主,這是?”他剛才那個舉動,一是為了結束老三痛苦,其次為了討好鳳睨羅剎,卻不知道又是哪裡拂了她的意。
鳳睨羅剎笑盈盈道:“我要殺他,剛才就殺了他,何須你來動手,我就是要讓他活著,就這樣把他扔到外面淋雨。”
聽此一言,連刀疤臉這樣殺人不眨眼的惡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