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生做,省吃儉用維持生計應該是不難的。
徐長清見雲姨半天不吱聲,知道她已經意動,便立即趁熱打鐵的將那三十兩銀子推到她面前,雲姨一見那三十兩,眉頭便一展。
這三十兩對徐家來說可能只是月銀,但對小戶人家來說省吃儉用能花上兩年,有了這錢,她這手頭上就更富裕了,這樣一想一切便都撥雲見霧。
雲姨高興的親了徐長清臉蛋兒一口,說道:“姨娘都聽你的,咱們就去京城,那清兒有沒有去過呢?”
徐長清見目地達到,自然高興極了,便大聲回道:“清兒去過,京城裡人可多了呢,清兒對那裡很熟悉的。”
雲姨只當是徐家人帶他去過,也不以為意的笑笑,徐長清忙從雲姨懷裡鑽出來,眼睛亮晶晶道:“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吧?”
雲姨“撲哧”一聲笑出聲,理了理他的額髮道:“這裡還有好多事,姨娘要處理完了才可以走……”
“那我聽話,姨娘能快些帶我去嗎?”徐長清歪著頭裝著孩子般的天真問道。
雲姨停頓了下,於是笑著點點頭。
徐長清立即激動的握了握拳頭,終於,這一刻,他要與那可憎又可怕的命運交臂了,以後對他而言就是另一種人生,這如何不讓他欣喜若狂。
當晚雲姨沒有睡好,幾乎想了一夜,第二日早早的便起來了,伺候著徐長清吃了早飯後,便將家裡的房契地契拿出來看了半天,下午又匆忙的出了門。
雲姨雖然不善經商,但是心思極細,做事並不魯莽,相反卻很聰穎,她沒有先賣良田,而是先賣鋪子,這時賣鋪子,外人不會多作他想,只當她面子薄一時堵氣才要賣掉,而不是因為要搬走才賣,這樣別人就不能在價錢上打壓她。
鋪子地點不錯,平日生意也很好,一聽說要賣了想買的人著實不少,雲姨尋了個出價高的賣了個好價錢,買到的那人也是沾沾自喜,畢竟地點好的鋪子一般人都是出租極少會賣掉的。
之後雲姨又陸續的將家裡值錢的物件整理出來,然後分幾次拿到鄰縣的典當鋪兌換成銀錢,最後剩下那幾畝良田,因為開春已經僱人種好了莊稼,自然更為搶手。
不知不覺間,已經把手裡能賣的東西都悄悄出手了,只剩下李家的這座祖宅,宅子年代有些老,賣掉也不值不多少錢,住的時候長了也多少有些感情,而且,萬事留退路,若是京城待不下去了,這宅子至少是個留身的去處。
雲姨這想法是正常的,但徐長清卻知道這宅子留不留都一樣,幾年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到那時災民動盪強盜遍地,隨便一把火就能燒的乾乾淨淨。
但這些徐長清不會對雲姨說出來,怕她會擔心,而且也未必會信。
將最後一些值錢的手飾典當完後,雲姨和徐長青坐在臥室數著幾張銀票和碎銀,四畝良田賣了三十三兩銀子,鋪子加上雜貨一共是四十八兩,再加上一些典當的值錢物件,有二十多兩,合在一起算了算有一百多兩了,雲姨原先手裡還有點積蓄,再加上徐長清給的那三十兩,總算心裡有了點底。
徐長清一直在旁邊默默的看著,見雲姨數完銀錢額頭鼻尖都出了汗,便拿過手帕認真的給她擦了擦臉,雲姨鬆了口氣後,便笑著抱著他,親暱的蹭了蹭他的額頭,目光溫柔而堅定,為了孩子就算以後再苦再累她也不悔。
這次去京城路途遙遠,有些地方都要方方面面打點好,雲姨忙的是團團轉。
徐長清倒是輕鬆的多,這些天吃的好睡的好心情好,每天晚上又勤用綠液泡澡,臉上倒是長了點肉,也不再是面黃肌瘦了,面板還白晳了一些,那些麻坑看著也越來越淺,只是用手摸起來還有點凸凹不平,不過相信再洗一段時間會恢復的更好。
此時,徐長清坐在床上正準備喝